抄本《人间词》、《履霜词》考论

王国维生前编定的词集先后有五种:《人间词甲稿》、《人间词乙稿》、《人间词》、《履霜词》、《观堂集林》本《长短句》。除了抄本《人间词》与《履霜词》外,其他三种词集在王国维生前都曾公开发表。此后王国维词的接受便以这三种词集为主要对象。抄本《人间词》与《履霜词》因为一直入藏国家图书馆而基本被忽略在学术视野之外。王国维前期的填词创作、撰述词话大体属于自娱遣兴、聊寄哲思,仅在少数友朋间产生一定的影响,而抄本《人间词》则因为朱祖谋的揄扬和吴昌绶的鼓励,而带有与当时主流词学界交流的愿望。吴昌绶的删选、批点更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抄本《人间词》的美学意义。而抄本《履霜词》乃是编选于张勋复辟失败之后,王国维在沉闷绝望之际,因沈曾植所请编选,带有强烈的政治讽世意味。两种抄本,或集中流露其哲理之思,或有意彰显其政治寓意,分别代表了王国维不同时期的思想特征,因而值得充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