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之法”与“百世同道”——基于《论语》“子张问十世可知”章

《论语》“子张问十世可知”章中孔子以三代礼因革损益之关系说明十世可知。东汉经学家马融断言:“所因,谓三纲五常。所损益,谓文质三统。”后世经学家便以“三纲五常”为夏商周及百世不变之道,以“文质三统”作为历史变易循环的密码,由此推三世以知百世。郑玄则未提及所因为何,并以制度文章取代“文质三统”注解三世之所损益,意在极言三代之不同,以服务于以《周礼》为核心的经学统一性的构建。朱熹则认为三代之礼其实为一,所损益的只是小过与不及之间的文章制度。朱熹之注解昭示出“文质三统”不应成为书写历史的简单编码,以所因为主并于“小过”与“不及”之间增减制度文章,或许才能“文质彬彬”,才能于时代变化与朝代更替中保持平衡与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