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社会精英与新乡村治理术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社会精英的组成发生了很大变化,相应的社会权力结构也进行了深刻调整,乡村治理的技术随之形成了新的特点。但这些变化所蕴含的是以往乡村治理术的不断精致化,也可以称之为"新乡村治理术"的演进,而不是乡村治理模式与政治形态的本质变化。这个过程是在中国"生态政治"①的大环境中发生的,不可能脱离中国的宏观社会结构变迁,国家的整体政治气候实际上决定着乡村社会治理模式的演变。

Y村的新乡村治理术

我们生活在一个"治理术"的时代,治理实际上就是针对具体问题而发展出的一系列知识形式和战略布置。保持政治与社会稳定,通过快速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构成了"新权威主义"的治理模式。Y村的新乡村治理术实际上就是政府和乡村精英的共同治理,通过共同治理来延续乡村治理术的生命力。村民自治与选举制度也不可能无视权力的目的。乡村治理要在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之间折冲,法律只作为这种治理的一种手法而已,法律必须被裁减以适应权力之目的。乡村精英群体内部更替是治理的关键措置,它与布迪厄所言的社会炼金术密不可分,在Y村政治场域争夺中,乡村精英通过各种资本竞争权力资本,再通过权力资本来扩大各种资本的再生产,服膺于权力设定的稳定与发展逻辑,完成乡村秩序的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