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报人与现代中国的性别话语——以20世纪30年代“新贤良主义”之争为例

20世纪30年代,受国内外复古思潮的影响,保守人士鼓吹"妇女回家",倡导"贤妻良母",恢复男外女内的传统性别格局,以化解女权运动给性别关系带来的巨大冲击。在这一背景下,《妇女共鸣》的女报人们提出旨在调整家庭性别关系的"新贤良主义",但招致《女声》、《妇女生活》等妇女杂志主编们的批评。本文以这场论争为中心,考察1930年代的女报人们是如何通过其话语实践,重新界定女性"职业—家庭"兼具的现代身份,协商恰当的社会性别关系的:改良者寄希望于家庭性别关系的改造,帮助职业女性实现家庭与职业的角色兼顾;激进者相信唯有废除私有制和家庭制度,女性才能以"社会人"的身份获得真正解放。

近代《庸报》副刊广告中的新旧贤良主义女性形象

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发展,西方女权运动及女性主义思潮涌入中国,鼓舞与引导了当时社会众多女性从“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封建重压中挣脱出来,大胆追求婚姻、教育与自由等权力。文章以当时天津的第三大报刊《庸报》副刊广告为例,通过收集、整理、分析其广告出现的女性形象来管窥近代京津地区女性的生存境遇。由于传统礼教仍是当时社会主流意识形态,新女性运动思潮中出现了新旧贤良主义的交错与杂糅,体现了时代影响下的纷繁性、复杂性与局限性。这从一个侧面也揭示了当时的京津地区既有南方港口城市对外贸易中的开放包容,也有深受北方固有文化影响的传统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