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一词,近十年来在中华文化界颇为流行.我并不欣赏这个词语,因为觉得它有语病:明明说的是现在,现代的事物,却要用“后”现代这样的字眼.不过,既然它已在高人雅士间“约定俗成”了.也就由得它吧.后现代主义的理论家詹明信(Fr...“后现代主义”一词,近十年来在中华文化界颇为流行.我并不欣赏这个词语,因为觉得它有语病:明明说的是现在,现代的事物,却要用“后”现代这样的字眼.不过,既然它已在高人雅士间“约定俗成”了.也就由得它吧.后现代主义的理论家詹明信(Fredrie Jameson)认为,我们这个后现代主义社会的文化,是无深度的、断片的、异质多元的,而且与商业挂钩,而且领风骚的日子短暂;此外,所谓高级文化和大众文化的界线也模糊了.詹明信说的主要是西方社会的现象.这个形容,我认为用于香港的文学——特别是报纸的专栏文学——也很恰当.香港的专栏杂文,“轻、薄、短、小”,大的问题很难说得透彻.有深度的内容,当然是有的,而且很多;然而,限于字数、限于专栏这种短小的形式,它的确往往予人浮浅的感觉.(这也许可说是麦克鲁汉“媒体就是讯息”论 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的一个注脚.)作者写专栏,把所思所感的,化整为零,逐日写出.专栏作家不说“写几篇文章”,而说“展开更多
文摘“后现代主义”一词,近十年来在中华文化界颇为流行.我并不欣赏这个词语,因为觉得它有语病:明明说的是现在,现代的事物,却要用“后”现代这样的字眼.不过,既然它已在高人雅士间“约定俗成”了.也就由得它吧.后现代主义的理论家詹明信(Fredrie Jameson)认为,我们这个后现代主义社会的文化,是无深度的、断片的、异质多元的,而且与商业挂钩,而且领风骚的日子短暂;此外,所谓高级文化和大众文化的界线也模糊了.詹明信说的主要是西方社会的现象.这个形容,我认为用于香港的文学——特别是报纸的专栏文学——也很恰当.香港的专栏杂文,“轻、薄、短、小”,大的问题很难说得透彻.有深度的内容,当然是有的,而且很多;然而,限于字数、限于专栏这种短小的形式,它的确往往予人浮浅的感觉.(这也许可说是麦克鲁汉“媒体就是讯息”论 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的一个注脚.)作者写专栏,把所思所感的,化整为零,逐日写出.专栏作家不说“写几篇文章”,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