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激活与集体自发:两种村社互助养老组织化的比较——基于赣西与浙东的田野调研

以村社为单位的互助养老是构建中国特色养老体系的现实选择。村社互助养老的组织开展具有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两条路径。调研发现,赣西地区行政推动的村社互助养老具有行动强制、主体指定、形式固化和价格刚性的特征,优势是行政推动与底线考核促进了普惠性养老的全覆盖,但也造成了制度和福利依赖。浙东地区集体自发的村社互助养老具有行动自主、主体多元、形式多样和价格弹性的特征,优势是村社集体的积极性带来了低成本、在地化和可持续,但存在弱考核下干部消极不作为的问题。在此基础上,迈向村社互助养老的关键是村社作为统筹者,既需要政府的有限介入,也需要社会的积极参与,由此与家庭养老相互支持,构建起容老适老的不离家、不离土和不离乡的乡村养老体系,推动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战略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