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遮蔽了的“杜威问题”:杜威实践观念的真实意蕴及其伦理价值

在杜威哲学中,存在着一个隐性的"杜威问题"。这就是继康德与皮尔士之后,杜威从人的特定功能视角对"实践"做出的新诠释。杜威从道德性实践与技术性实践不可分离的角度,把实践理解为:人通过行动实现自我与对象的联系,在促进其实践能力与实践环境最佳融合的同时,实现个体善及公共善的活动方式。而后人对杜威的实践观念的理解,主要局限在行动、制作或生产上的实用性技艺等功利层面,这使实践的道德维度、"道德是活动,是功能的实践"被掩蔽起来了。当前,面对技术性实践处于显要地位,道德性实践却成为空洞形式的时代,重新审视实用主义重要代表杜威的实践观念的真实意蕴,对当今社会道德共同体的形成具有重要的伦理价值。

人性是可以改变的——试论杜威对人性观的改造

有学者认为杜威的思想是有害的,理由之一是杜威强调人性是可以改变的,由此导致对某种秩序的破坏。实际上,杜威之所以认为人性需要改变,是因为在他看来,人性既涣散又隐秘、既稳定又可变、既无善又无恶,需要改变使之可见、可欲、向善;改变人性的主要方式就是改变习惯;改变人性的目标则是实现人的意志自由。杜威在人性问题上,表现出实用主义、自然主义和进化主义的一面,导致的并不是对良好秩序的破坏,而是对柏拉图永恒理念说以及决定论思想的纠偏。也许,我们要批判的,并不是杜威的人性论观点,而恰恰是杜威的过度人类中心主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