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巴尔干“柏林进程”的进展及其前景述评

始于2014年、由德国主导的“柏林进程”在完成首个周期后又继续在东扩成员国波兰启程。虽然“柏林进程”运转时间不长,但已成为关涉西巴尔干地区最有影响力的区域合作机制之一。从进展和成就看,“柏林进程”历次峰会的议题虽然广泛且又不同,但均有聚焦和延续;参与方不断增多,程式化日益明显;合作内容集中在互联互通(“硬联通”)和人文交流(“软联通”)两个层面。就不足与困难来讲,“柏林进程”无独立预算,资金投入有限;制度化不够,约束力不强;监管机制,特别是国别进展报告缺失;项目附带政治性强;西巴尔干成员内部矛盾与问题错综复杂。在美国、俄罗斯加紧介入西巴尔干地区以及该地区内部矛盾和自主倾向日益加剧的背景下,德国不断调适“柏林进程”,吸引并促成波兰和保加利亚承办新周期峰会即是明显例证。从该机制的运作以及德国政坛的变化来看,2021年或是决定“柏林进程”走向的一个关键年份。

西巴尔干次区域合作的演进与评估:以欧洲一体化为中心

冷战结束后较长一段时间里,由于缺乏内部条件和外部推力,西巴尔干次区域合作几无进展。在欧盟1996年开始调整地区政策特别是2003年将西巴尔干成员整体纳入扩大进程后,西巴尔干次区域合作机制显著增多。在约64个次区域合作机制中,有欧盟主导并促其与欧洲一体化趋同的合作机制,也有欧盟成员国倡导并使其与欧洲一体化协同的合作机制,还有由部分成员自主创设、与欧洲一体化进程不完全同步的合作机制,如开放巴尔干倡议和西巴尔干四方机制。西巴尔干次区域合作深受地区内部问题和外部国际环境的双重影响,欧盟的意愿和能力起到联结作用。换言之,在欧洲乃至全球地缘政治加剧博弈的情形下,西巴尔干次区域合作的形态还会不断演化和分化,其与融入欧洲一体化的关系也将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