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长制水污染治理效果评价与制度优化——来自黄河流域的例证

河长制作为契合流域治理生态保护需求的重要制度选择,其治污效果如何有待实践检验。以黄河流域河长制的实施作为准自然实验,基于2008~2018年水质监测数据,运用双重差分法考察河长制对流域水污染的治理效果。研究发现:(1)现阶段河长制实施未能显著改善黄河流域水污染状况,预期的积极治理效应尚未显现;(2)污染源分解显示,河长制有助于提升黄河流域工业源污染治理水平,但对生活源和农业源治理影响甚微,表明地方政府在源头控制上存在选择性治理偏好,监测和考核程度较明显的治理任务往往被优先完成;(3)河长制对不同污染源的治理效果存在地区异质性,黄河流域下游工业源污染、上中游生活源污染、上中下游农业源污染均表现为治污效果不显著。鉴于此,加强制度顶层设计促进黄河流域保护和治理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健全河长制考核评价机制、监督问责机制,构建流域水污染源头精准治理的差异化制度安排是未来建设生态黄河与幸福黄河、实现流域人水和谐共生的现实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