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濮阳卫城之名称

卫国是周代最重要的诸侯国之一。其都城曾由卫迁到曹、楚丘和帝丘。关于地处现代濮阳的最后一个卫都的具体名称,一般认为早期称“帝丘”,战国改称为濮阳;也有人主张自初迁之时就称濮阳。通过分析有关的文献,本文断定当时的正式名称是“卫”,“帝丘”只是古地名,是其雅称或别称,仅用于特定的语境。濮阳之“卫”来自今鹤壁市区的第一个卫都,楚丘也曾被称作“卫”。由“卫”改称“濮阳”的时间大约是战国早期。这种变化是当时的大势所趋,体现了各诸侯国由“类城市国家”到“类领土国家”的转变。

濮阳卫城郭门探寻

濮阳卫国都城的确认是周代考古的一件盛事,但在试掘和勘探中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城门的材料。利用已知该城的形制与规模,结合《战国策》的"卫八门土而二门堕",以及现代村落的分布等遗痕,我们推断濮阳卫城的外郭应有十座城门,东西各三,南北各二。各门的具体位置亦可由现代村落窥得端倪。濮阳卫城郭门的探索不仅会对未来的田野工作有所助益,更具有普适性的方法论意义。由探索叠压在现代城市之下的古代城址总结出的"遗痕分析法",完全可以应用于叠压在现代村落之下的古代城址。现代农村的古代城市遗痕主要有村落名称与位置、田野小地名、地形与地势等。农村版"遗痕分析法"的推广,将会对黄淮海平原等地区深埋地下之古代城址的田野考古有所促进。十门之城在中国古代比较少见,应是《考工记》十二门王城的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