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息战到混合战争:特别军事行动后俄罗斯的媒体管理调整

俄罗斯对媒体在危机中的作用认知正从信息战理论过渡到混合战争理论,混合战争中的反对派媒体拥有更明确、长期、统一的任务:影响对象国的管理和决策,并最终促使实现符合发起国利益的政权更迭。特别军事行动后,俄罗斯政府基于对媒体参与到混合战争中阶段与作用的认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确保反对派媒体无法鼓动俄罗斯民众实施违反国家价值观的行动,并通过媒体弥合前线与和平地区出现的意识矛盾,以确保了俄罗斯内部的团结,提高了俄罗斯媒体的国际影响力,通过大国竞争发展在信息领域中的独特影响力。

风险寻求、机会窗口与俄罗斯的“特别军事行动”决策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现有研究多从利益、情感、身份、地缘政治等视角分析俄罗斯行为的动机,但动机并不必然导致行动,仍需考虑俄罗斯以什么方式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实现动机的问题。借鉴前景理论中损失框定导致风险寻求的机制以及机会窗口概念,能够对俄发起“特别军事行动”的方式与时机做出较为合理的解释。俄罗斯把乌克兰视为无法割舍的亲兄弟,不能接受乌克兰脱俄入欧、加入北约、推动反俄议程,而当面临失去乌克兰时,俄罗斯决意不惜代价重新获得对乌克兰的控制和影响。俄罗斯与西方及乌克兰互动性质的恶化,推动俄把参考点由当下定为苏联解体伊始,导致维持现状以及未来发展均被框定为巨大损失,促使俄做出更加激进的风险寻求决策,触发俄乌冲突。与此同时,俄罗斯并没有把参考点进一步回溯历史早期,决定俄不以吞并乌克兰为目标,把对乌作战命名为“特别军事行动”,而非直接对乌宣战。除了西方对俄罗斯的持续挤压,俄罗斯的悲观预期还源于与西方实力差距拉大以及普京所面临的时间压力。而全球秩序处于重塑阶段、西方内部团结遭遇挑战、美国国内多重矛盾凸显等长期因素,以及美国明确表态不会直接干预俄对乌行动、冬季对于俄作战的实际与象征意义、2021年石油价格攀升为俄提供物质基础等短期因素,均为俄罗斯提供了对乌行动的机会窗口。从风险寻求与机会窗口的组合视角出发,可以更好地理解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

俄军对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第一阶段作战得失分析

俄军对乌东地区实施先发制人的大规模跨境进攻作战,拉开了俄乌冲突的序幕。通过对俄乌两军战场态势、作战企图、战法、作战部署、力量运用以及作战目的实现程度进行分析,研究了俄军第一阶段作战取得的战果形式,总结了俄军作战的特点及经验。归纳出俄军作战主要问题是:先机未能制胜,闪击未能速胜,首战未能决胜。重点总结了俄军战役作战的八个教训,反映了俄军第一阶段作战取得“中胜”背后的原因。

乌克兰难民危机研究

2022年,俄罗斯对乌克兰发起的特别军事行动造成了欧洲自二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难民危机,这也是21世纪全球规模最大的难民危机之一。与2015年难民危机不同的是,乌克兰难民是以白色、信仰基督教的妇女和儿童为主,因此以欧盟为首的西方国家表现出空前的团结,纷纷出台一系列积极政策来迎接。对于接收难民的动机,西方民众基于人道主义对大量乌克兰难民施以援手,而部分国家的政客则表现出明显的种族主义倾向,只接收乌克兰白人难民,却将有色人种排除在外,甚至试图通过最大限度地接纳乌克兰白人,来对冲当前及今后有色人种难民对本国社会的“威胁”。然而,所谓福祸相依,乌克兰难民客观上有助于缓解西方国家的老龄化压力,还可能带来劳工红利,但规模巨大的难民远远超出了乌克兰西部邻国的承载限度,不可避免地加剧了欧洲国家的经济与社会负担。与此同时,“亲欧”的乌克兰民众借特别军事行动之机以难民身份前往欧盟(北约)国家,而“亲俄”民众则通过俄罗斯推出的简化程序加入俄罗斯国籍,造成了乌克兰民众入盟(约)或入俄的既成事实。此外,短期内中青年及儿童人口的大量流失,或将导致乌克兰国家建构陷入长期的动荡和衰落。

俄罗斯、乌克兰和西方:再次奏响的“愚蠢进行曲”

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可能成为冷战后最重要的地缘政治事件,将重塑乌克兰、俄罗斯和西方的关系。俄罗斯发动军事行动有其内在逻辑,冷战后欧洲两种和平秩序模式之间的内在矛盾是战事爆发的深层结构性因素。两种规范性模式的竞争以及对该地区空间配置的不同地缘政治意图加强了这种矛盾。双方无法调和冷战后欧洲秩序的两种愿景导致互不信任并发展为彻底的敌意。冲突的内在逻辑正是源于冷战后的欧洲未能建立一个包容性和不可分割的安全秩序。西方无视俄罗斯提出的三个安全关切是冲突爆发的直接原因。西方和乌克兰在战前的一系列行为加剧了俄罗斯的忧虑,同时俄罗斯在乌克兰抵抗规模和俄罗斯军队作战能力、西方反应程度、俄民众战争意愿、自我伤害程度和后果的破坏性方面都作出了误判。俄罗斯发动这场有缘故却鲁莽的军事行动的前景难以预测,但这首“愚蠢进行曲”本可不必奏响。

大国博弈背景下的美俄战略威慑与影响——基于俄罗斯高超声速武器发展视角

俄罗斯对美国的战略威慑基于核威慑与非核威慑,而俄新研制的系列高超声速武器实现了对美反导系统的突防,在与美博弈中形成非对称优势。本文结合俄系列高超声速武器的技术特点,探究俄高超声速武器作为新型战略博弈工具开展与美大国博弈的影响、发展趋势,在此基础上,发现俄发展高超声速武器具有三重动因:历史形成的“不安全感”、美国部署全球导弹防御体系以及美国追求核军控体系主导权。综合分析可得出如下结论:俄高超声速武器的技术特性与突出的战略威慑潜力使其成为俄美激烈竞争中的非对称优势;俄美围绕高超声速武器的军备竞赛将是俄未来重塑对美战略稳定关系的重点;俄将高超声速武器作为与美战略博弈的新方式之一;俄高超声速武器促进战略攻防体系的升级与再造;俄在实战中有效发挥了高超声速武器的战略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