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米亚:日常生活中的英雄

本文旨在探究玛丽·格拉克博士近著《流行的波希米亚》对我国当下文化研究的借鉴意义。格拉克作为19世纪思想史家的学术背景不但使其在语言和文化上亲近卢卡契及其开启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思辨传统,且使她能够从边缘人的角度来观照中心。在《流行的波希米亚》中,格拉克的贡献在于从波希米亚的或浅陋消极、或颓废清高的形象中发掘出一种悲剧英雄式的反讽性能量。"反讽的波希米亚"正是一种英雄式的自我。他们使用无情的反讽和自我反思来否定和消解现代生存处境中的总体化压力。他们利用神化、政治、贸易和寓言来使现代性非自然化,并提供一种比"抒情的波希米亚"更具悲剧性、更充满活力、也更复杂多元的视界。他们因而为大众接受,成为"流行的波希米亚"。格拉克的这一贯通历史与文化研究、打破精英与大众界限的研究范式不但向经典波希米亚研究提出挑战,而且给予在非西方语境下对波希米亚作为都市现代主义文化征兆的研究提供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