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圣人文化创制的理想型式

在先秦儒家文化哲学视野中,“象”是圣人文化创制的“理想型式”,是一切文化创造的原型。在物质文化上,他们提出了“观象制器”说;在制度文化上,礼乐文化制度的发生皆取法于“象”;在精神文化领域,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以尽其言”以完成精神文化的创造,儒家“六经”都是“象”的意义的经典体现。

韦伯的理想型式及其方法论意义

社会科学家在研究中选择概念工具时,往往面临着一个两难境地:一方面是概念过于一般化,以致可能忽视了事物之间的差异性;另一方面,因使用那些特指某种现象的传统概念,而无法进行比较研究。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德国著名的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提出了所谓的“理想型式”。

“象”:中国文化的一种“基因”

我认为,对任何一种文化的特征的研究,应力求把文化的外在表现和深层的内核区别开来,以把握该文化的内在特征。为此,就不能停留在现象的描述和概括上,而应当同时加强对文化理论的研究,使之与文化事实的收集和分析互为因果,逐步揭明文化的结构和变化的机理。对中国传统文化特征的研究亦应作如是观。本文提出:

论“象”在文化理论中的意义

我曾在《“象”——中国文化的一种“基因”》一文中,提出作为中国式“理想型式”的“象”所具有的种种特点,并且粗略地勾勒了这些特点对中国文化各领域的深刻影响,这是问题的一方面;问题的另一方面,该文有一处伏笔:“当然,中西不同的‘理想型式’各有其优缺点,西方理想型式在社会科学领域还有其他的哲学含义”。在本文中,我拟就问题的第二方面,开掘一下“象”这种中国式思维方式的科学意义和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