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上着工夫——从朱子到明末工夫论的一项转进

朱子的工夫论认为,本体本自完满,又无捉摸处,本体上着工夫既无必要也不可能,工夫只能着于本体之发用。阳明的工夫论也遵循本体上着不得工夫这一原则,但因为与朱子对本体的理解不同,阳明更进一步认为心体上着不得工夫。阳明后学邹守益、王畿、罗洪先等在良知本体论的基础上发展出多种路径的工夫论,然而,他们共同遵从本体上着不得工夫这一前提。其中,未发戒惧工夫是这一原则的临界点,在明晚期有所突破。针对当时学界工夫离于本体和只谈本体不谈工夫的两种情况,学者如刘宗周、孙奇逢等不同于前人所谓“合于本体做工夫”,提出工夫应着于本体而非本体之发用上,而并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解决本体与工夫相即一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