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牍所见秦代地方禀食标准考论

秦统一天下前,睡虎地秦简所见法律规定地方禀食是按日与按月的两种计算方式,数量因自然身份和作务不同而各异。统一天下后,里耶秦简记载地方禀食出现了变化,禀食计算方式统一为按日计算,部分人员禀食数量减少。于是,秦代地方禀食标准不存在社会阶级划分,而是因其自然身份和劳作不同大致分成三类情况:一,从事重劳作,成年男子每日禀食5/6斗,女子每日禀食2/3斗;二,其他情况,成年男子每日禀食2/3斗,女子每日禀食25/6升,未成年男子的禀食标准等同成年女子;三,婴儿等特殊人员为另一层次,禀食标准独立规定。

出稟與出貸——里耶秦簡所見戍卒的糧食發放制度

根據里耶秦簡的稟食記録,秦國的兵士是以自備糧食爲原則的,有困難的話纔由官府借貸,對此以延長兵役天數來償還。秦國尚未建立可以支持對邊遠地區進行軍事統治的後勤制度,就從征服邁向了占領統治。

大街汉墓《粮囤画像》研究

山东省博物馆今藏大街村东汉墓出土的画像石一通,定名《粮囤画像》。此图反映的鸡、鸭、鸟、犬、鼠各种动物都是写实,与秦律的法令条文和汉简的物资出纳簿书对照,各种图形元素都具有粮储与酒窖管理方面的制度意义。场景中人物与秦律仓廩司职吏员的层级数目相当,部分器具也体现秦时仓储管理的监察制度,反映了秦至东汉粮储管理方面的"汉承秦制"。从画面内容来看,此像以《榷酒稟食图》定名似更为妥当。

何东铭与《邛嶲野录》

何东铭字希载,号两庵,并有和山、长河、玉墟等别名。原为会理州米易撒莲人,清道光时为会理州学禀食增生。家少康,幼嗜学,10岁能文。他性淳厚,为人正直,不慕荣利而终身怀才不遇。《会理州志》载:“道光二十八年六月十二日,宁河水涨数丈,将巡检衙署、仓廒淹没,倒塌殆尽。巡检何秉坤,劝捐绅粮,委托何东铭总理监修,年三月竣工。多为乡人所称道。” 何东铭博览群书,学极淹贯,颇多著述,有《逊水诗篇》10卷,《逊水文稿》10卷。编撰《邛嶲野录》72卷,为其精心之作。该书大体写于咸丰十年(1860)之前,主要根据四川新旧通志的五属志文,并博采群书编辑而成。由于何东铭系宁远府人,熟知山川关隘,了解本地文物风情,其体例森严,博雅可观。当时藏书于家。

秦代地方禀食的几个问题

里耶秦简中有大量地方政府禀食的记录,其出粮方式包括"出禀"和"出食"两种。"出禀"对象十分广泛,但一般不包括城旦、舂、鬼薪、白粲。通常来说,"出禀"多采用按月出粮的方式,单独发放给个人;"出食"则按日出粮,发放给多人。禀食的作物种类有粟、稻、菽、麦等,其中粟最为普遍,稻次之。秦统一前法定的隶臣月"禾二石"是指二石粝米,但实际禀给时仍有可能折合成原粮;秦统一后基本都以加工粮为主。仓的主管官员"仓"或"仓守"略有区别,一般轮流主持一个季度的禀食工作。此外,秦代地方政府"出禀"多在月初进行,一般发放当月口粮。

简牍所见秦代地方稟食原则再探

出土秦律和里耶稟食文书显示,秦代的地方稟食在用粮类型、稟食标准、减停发放等方面均遵循一定的原则。在出稟用粮方面,发放时需要结合粮食的类型、成熟程度、粮食质量等情况发放,而粟米和稻米是最常见的粮食类型。在军粮管理方面,秦军粮有固定的稟食对象,并且在受稟之后不得以“传”向县贷食,所受稟的粮食也不能向外售卖。刑徒的稟食,不仅根据其身份在每月、每日甚至每餐上均设有固定标准,同时还会按照是否有急事、是否被转输到其他服役地点等情况,调整稟食的标准和领取方式。另外,秦代还有吏员、刑徒稟食的“停、减”机制,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官方会停止或减少相关人员的稟食发放。

简牍所见秦地方稟食的粮食来源与出稟程序

出土简牍显示,秦地方稟食所使用的粮食有“机构自产”“外地购粮”“上级拨付”三种主要来源。地方稟食又可分“外出给食”和“本地稟食”两大类,且二者遵循不同的发放程序。“本地稟食”是由仓官、司空、田官、诸乡等机构负责,它有前期准备、粮食发放、归档呈报等出稟程序。粮食发放,是其中的核心程序,它又包含“开仓”“量谷”“记录”“封仓”四个步骤。“外出给食”属于跨地区、跨机构提供饮食,它需要不同地域的管理机构相互配合、历经四个步骤才能完成。山东长清大街东汉画像石中的“量谷图”,非常形象地呈现了稟食过程中“量谷”出仓的场景。

苏武牧羊

苏武既徙北海上（1）,禀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实而食之。杖汉节牧羊（2）,卧起操持,节旄尽落（3）。武在汉,与李陵俱为侍中（4）;陵降匈奴,不敢求武。久之,单于使陵至海上,为武置酒设乐,因谓武曰：＂单于闻陵与子卿素厚,故使来说足下,虚心欲相待,终不得归汉,空自苦;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足下兄弟二人,前皆坐事自杀;来时,太夫人已不幸;子卿妇年少,闻已更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