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自律、政治转型与民主质量——将“德性”带到比较政治研究的中心

过去的比较政治研究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主题,那就是精英自律在现代政治生活中的作用。这种"忽视"是现代政治科学乃至整个现代社会科学去道德化的自然后果。通过考察从近代到当代几个典型国家和地区的政治转型以及其后的治理,我们可以发现,在精英自律程度高的国家和地区,政治发展就较为成功;反之,政治发展就较为失败。这种探讨提醒政治研究者,民主制度的建立和运行需要具备一定品质的精英发挥积极的作用。比较政治研究需要从忽视德性的潮流中走出来,花更多的精力从事精英文化、尤其是精英品质的研究。

近代英法政治革命前精英自律的比较及其理论意义

英法政治革命产生了不同的治理后果,一个关键的原因在于之前的精英自律的差异。通过比较英法两国贵族在消极自律和积极自律方面的差异,发现在土地分配、财政分配、经济发展、公益增长四个方面,英国贵族至少在三个方面比法国贵族的自律程度要高。这种区别有经济、社会和政治结构的原因,但不可忽视的是精英的行为选择本身具有重要的作用。在这种经验比较的基础上,文章对博弈论在政治转型研究中的运用作了一个反思,认为必须认真研究政治博弈中资源和信息的非对称问题,以及群体内和群体间博弈的关系问题,特别强调群体内博弈所导出的群体性自律对于群体间合作的意义。

浅谈中国共产党执政模式——以寡头统治为视角

寡头统治铁律是米歇尔斯于百年前提出的一种理论，作为精英民主的代表人之一，寡米歇尔斯认为，任何组织的治理最终都会趋于寡头统治，由此可能会带来组织与民主之间的负相关关系。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利益集团组织，其执政方式主要是通过自上而下的官僚统治和横向的基层党组织建设发挥作用。无论是官僚体系垂直的层级负责制还是横向上人大、政协这些机构的代表产生，都有精英化的趋势，基层组织建设亦然。而由选举民主需要所产生的组织寡头统治趋势，恰恰有可能导致治理结果与民主目标相背离的情况，那么为了实现民主就需要借鉴米歇尔斯所阐述的预防走向寡头不民主的措施；但同时也需要注意目前在中国权力相对集中是完成各项治理目标，维护繁荣稳定所不可缺少的。为了达到两者的和谐统一，实现和加强精英自律就更加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