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文锦”在“织锦回文”戏曲中的样态与功能——兼及传世《璇玑图》献疑

前秦苻坚时期窦滔妻苏蕙织锦寄夫故事在元明清时期大量向戏曲领域渗透。随着“织锦回文”案头、场上两种戏路的形成,关键性叙事元素“回文锦”所对应的实物样态出现了雅、俗分层,叙事功能亦有“寄锦”“献锦”之分。文人阶层普遍将《璇玑图》认知为“回文锦”的对应物,而出现在民间戏曲中的非“回文体”诗以及诸多民间版本图诗则昭示出通俗化、世俗性乃“回文锦”的另一个文化相面。传世《璇玑图》据目前文献记载情况来看,最有可能产生于唐代。“出入经史”的文辞特征则表明创作主体应属文人阶层。“回文锦”在民间戏曲乃至民间传说领域所呈现出来的俗文化特征是其被掌握文化权力的文人阶层所压抑下去的另一个文化相面,而该相面才有可能最为符合“回文锦”的最初样态。

论清刻本版画《织锦回文图》的图像表达与生成

由清人朱象贤摹绘的《织锦回文图》系列版画尚未得到学界研究。该版画依附在十五卷本《回文类聚》中,共有九幅,包括一幅苏蕙小像与八幅连环故事画,每幅图像后均附有朱象贤题诗一首。该版画以较为客观的叙事立场,通过多层次的空间营造与多面性的人物塑造对“武后”《璇玑图叙》进行了全方位的“场景化”再现。《织锦回文图》版画与既往描绘“织锦回文”题材的卷轴画在艺术表现模式上有着较大区别,最值得注意的是该版画首次将妒妇苏蕙形诸绘事,这与明清时期的妒妇风气以及在该风气影响之下的小说戏曲及其插图的创作密切相关。此外,无论是对苏蕙小像的精神重塑还是以篆、隶、行、楷书体题写代言体七言绝句,朱象贤的参与也使得《织锦回文图》系列版画渗透了文人的高雅志趣与审美情韵,都令《织锦回文图》版画成为可供文人品鉴赏玩的艺术珍品。

历代“织锦回文”图卷的传播与接受

苏蕙“织锦回文”故事的图像化历程始于唐代,其卷轴画的形制与具体画面表现则在宋代趋于定型。除卷轴画以外,宋代还有单幅《织锦图》在文人圈层流传。明清时期,仇英(款)“织锦回文”图卷广泛传播,版本丰富。当今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具备仇英风格的“织锦回文”图卷,分别代表着当时“文人画”与“画家之画”两种绘画风格,反映出“织锦回文”图卷在此时期开始顺应书画消费热潮,呈现了文人化与通俗化的双向演化。从接受的角度来看,观看本就是一种理解性的再创造,历代观看者也以题画诗的形式对“织锦回文”图卷进行了颇具差异性的理解与阐释。

织锦回文－宝山辽墓壁画与唐画的对读

1996年内蒙古赤峰市阿鲁克尔沁旗宝山2号辽墓发现一幅类似唐画风格的仕女人物壁画，按壁画上的题诗“丁宁织寄迥文锦，表妾平生谴卷心”。经考证壁画是画符秦时才女苏若兰以回文诗寄戌边丈夫的闺怨故事，依这一故事画成的绘画作品，《宣和画谱》着录有五件，归在唐代画家张萱名下的有三件，周昉名下的一件，宋代画家李公麟名下的一件。另有录在郭忠恕名下的一件《织锦璇鐖图》，也是题材相同画名用字不同的作品。後代的画史着录此画，线索均出自《宣和画谱》。本文依据上述文献线索将辽墓壁画与传世唐画进行比较，并将画面情节与武则天《织锦回文记》的内容进行比较参证，详细讨论了图本与本文的相互关系。

织锦回文宝山辽墓壁画与唐画的对读

宋徽宗宣和二年(1120年),朝廷组织人力系统整理内府的绘画收藏,编成《宣和画谱》一书。见录于画谱中的唐宋诸家作品,有同题《织锦回文图》的作品5件,归于唐代画家张萱名下的有3件,周昉名下的1件,本朝画家李公麟名下的1件。另有录在郭忠恕名下的《织锦璇玑图》1件,也是题材相同画名略有区别的作品。以'织锦回文'标名的画,在张萱、周昉以前的画史中未见画家画过,可见是在唐代新入画的题材。后代的画史著录此画,线索均出自《宣和画谱》。关于画面的内容和结构没有更多的文字记载,原画的面貌不清。值得庆幸的是,1996年内蒙古赤峰市宝山发现了绘于2号辽墓石房内的壁画,考古报告根据画上的墨书题诗'丁宁织寄回文锦。

别有穿针处:“女红”背景下的晚明传奇女性形象

晚明传奇刻画了大量生动鲜活的女性形象,我们在关注她们或俏丽灵秀、或端庄稳重、或活泼大方的一面时,却可能会忽略她们身边的"女红"。事实上晚明传奇中女性刻画少不了女红的影子。女红成为女性描述中不可或缺的细节。《邯郸记》中卢生之妻崔氏回忆当年景象,"暗想公相在朝。夫荣妻贵。

时雨词作选

忆江南·随想六首（一九六四年十月五日）答金陵梁溪人。（一）尘邈梦，不二法门中。红叶题诗传绝唱，回文织锦显神工。未必世缘空。（二）松涛卷，滚拂伯牙弦。天下二泉泉映月，金莲池水水浮莲。枕藉石床眠。（三）心相印，可叹白头吟。寄畅园深蝉翼噪，知鱼槛曲锦鳞沈。琴涧八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