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葩丽藻 宛如粲花——散论沈祖棻的新诗和抒情小说

上世纪我国诞生了至少三位女性"文曲星,"她们是世纪同龄人谢冰心、冯沅君和九年后出生的沈祖棻。三人最初都是以出手不凡的小说创作跻身文坛,谢、沈又继以新诗称名,冯则走上了国学研究、教授之路,直到1974年赍志而殁。谢冰心以散文、小说著称。沈祖棻除了小说创作很快封笔,诗词、国学珠联璧合,尤以旧体诗词创作、鉴赏赢得"洛阳纸贵"之盛名。她们三位的夫君吴文藻、陆侃如、程千帆都曾被错划为"右派"。除了都被降职、降薪,程千帆一度还被夺职下放牧牛为业,其妻沈祖棻则以一人之薪俸供养公婆、丈夫、晚辈等八口之家。谢、冯都曾膺任各种名誉性的显要职务,成为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新时期以来,谢冰心在创作上堪称梅开二度,以99岁高龄寿终正寝,哀荣有加。沈祖棻自1957年以来,一直背着右派家属和摘帽右派家属沉重政治包袱,1977年遭车祸死于非命。她们三人都是压赛须眉的杰出女性,其中沈祖棻的才学尤多好评,而遭遇倍加坎坷,正所谓"时数限人,文章憎命"。在自古以来多灾多难的文人中,沈祖棻尤令人为之一掬痛心之泪。此文既为悼祭沈先生逝世30周年而作,也是对其鲜为年轻一代所知的新诗和小说创作成就加以弘扬,以期沈先生的美德和业绩全方位地永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