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权利实现:选择权与生命权冲突的利益衡量——从罗伊诉韦德案谈起

当处于同一价值位阶的权利发生冲突时,怎样在个案中进行比较衡量做出合理判决是法律界面临的共同难题。罗伊诉韦德案为我们解决价值冲突提供了很好的范例。宪法解释的原旨主义存在着先天不足,美国联邦法院成功地把生命孕育过程分为三个阶段,利用利益衡量论合理分析了妇女的堕胎选择权和胎儿生命权的消长,解决了这两项权利的内在冲突。我国胎儿权利保护立法存在默认堕胎合法化的弊端,《民法总则》已经取得了明确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进步,但是具体权利范围尚不明晰。因此,我们应当增强公民尤其是青年男女的避孕意识,明确划分胎儿民事权利能力范围,将部分堕胎行为纳入法律规制,进一步完善胎儿权利保护制度。

罗伊诉韦德案判决多数意见的权利理论重构——选择论的替代性论证思路

罗伊诉韦德案是影响美国历史的几个重要案件之一,但是该案的判决结果却并未获得美国社会的普遍接受,最新的多布斯案判决更是明确将其推翻。原因之一或许是,联邦最高法院判决的多数意见潜在地将权利(尤其是生命权和隐私权)视为利益,这导致隐私权是否能够成立、利益之间如何进行比较、利益如何能够压倒权利,以及胎儿为何被认为不享有生命权等诸多问题无法解决。相反,如果将权利视为选择,那么上述问题便能够得到妥当解决。在哈特所提出的将权利视为对义务人履行义务行为的控制和选择的理论中,妇女可以享有隐私权,而且仅仅通过自由权就能够推衍出其享有堕胎自由;胎儿虽然不享有权利,但妇女的堕胎自由仍然受到国家在胎儿潜在生命上的利益的限制,这种利益呈现为一种义务。选择论或许是对罗伊案件判决结果的更为合理的论证。

“罗伊诉韦德案”裁决与美国保守主义的当代内涵及演化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对旨在保护女性堕胎权的“罗伊诉韦德案”的裁决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国内政治、社会影响,标志着保守主义在当代美国的全面复兴和变革发展。作为美国自立国起最为传统的“元意识形态”,保守主义的当代演化植根于与罗斯福新政后兴起的现代自由主义的消长中,并逐渐形成了四方面主要内涵。第一,保守主义作为政治意识形态的核心是“反政治权力”,这是其传统信条并以里根革命为标志实现了当代复兴,在实践中表现为市场原教旨主义,是对现代自由主义在经济意义上的终结。第二,保守主义作为社会文化理念的核心是“反多元主义”,这也是其传统信条并以特朗普革命为标志实现了当代复兴,在实践中表现为白人至上思潮的兴起,是对现代自由主义在社会文化意义上的终结,其中“罗伊诉韦德案”裁决是一个重要节点。第三,保守主义作为民族国家象征的核心是“反全球主义”,这是其新兴内涵并以特朗普革命为兴起标志,在实践中表现为保护主义,标志着肇始于罗斯福的美国自由国际主义外交传统的式微。第四,保守主义作为政治哲学方法论的核心是“反激进变革”,但在特朗普革命影响下正逐步蜕变为“反进步变革”。当代美国保守主义的上述内涵及其发展将给美国政治、社会的走向带来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保守派卷土重来罗伊诉韦德案命悬一线

美国最高法院已经同意考虑废除宪法所赋予的堕胎权,该院于5月17日表示,将对密西西比州关于禁止在怀孕15周后几乎所有情况下终止妊娠的案件进行审理。此举表明,在势力得到加强后,最高法院内的保守派阵营可能已做好准备,即使不能推翻、也要设法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1973年“罗伊诉韦德案”(Roe v.Wade)的裁决发回到起点。而正是因为这一裁决,堕胎才得以在全美范围合法化。

从“堕胎法案攻防战”看美国政治对法律的影响

美国法律因判例法传统及联邦与州并行的两套立法及司法系统而极具特点。罗伊诉韦德案在长达40多年的时间里反对与支持意见一直争锋相对,并随着美国国内政治形势的转变在当前达到顶峰。2019年以来,保守州纷纷出台与该案例相悖的法令,亦不断被各联邦法院封锁或宣告无效。这种州法与联邦最高法院判例间的攻防战,在某种程度上折射出政治因素在美国法律实施中不容忽视的作用。由选票决定的立法及司法人员,在法律的制定与实施过程中,必然要考虑选民意愿及选情需要,使得法律难以纯粹。

“选择权”与“生命权”之争的法理学思考

关于堕胎的争论早已存在,基于对"凡实施堕胎均属犯罪,除非为了挽救母亲生命由医生建议堕胎"法律条文的抗议,美国1973年发生了著名的"罗伊诉韦德案",此案也引发了人们对堕胎行为的高度关注,支持妇女自由权的"选择权"派与支持胎儿生命权的"生命权"派从此争论不止。

美国白宫对堕胎问题的干预研究——从福特到奥巴马

1973年"罗伊诉韦德案"后,堕胎问题成为美国政治的重要话题,并与总统的个人取向相关联,白宫也因此卷入了干预进程。福特和卡特时期,无甚作为;里根和老布什时期,总统态度强硬,改造得力,"生命派"得势;克林顿将形势扭向"选择派";小布什虽重建根基,但好景不长;奥巴马推行的医保改革标志着"选择派"的胜利。

堕胎权之争对2024年美国大选构成直接影响

自1973年美国最高法院在“罗伊诉韦德案”中裁决堕胎合法后,堕胎权之争就成为撕裂美国的重要因素。2022年最高法院在“多布斯案”中推翻“罗伊诉韦德案”的裁决,加剧了堕胎权之争。现在,堕胎权已成为2024年美国大选中最受选民关注的议题之一,两党围绕该问题的激烈斗争可能显著影响选举走向。

堕胎案风雨五十年

2022年1月21日,美国最高法院判决“罗伊诉韦德案”(Roe v.Wade)49周年的前一天,来自美国各州的数千名反堕胎人士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游行,要求最高法院推翻那个判例,在全美范围内严加限制堕胎。今年游行的主题是“平等从子宫开始”(Equality Begins In The Womb),受疫情影响,游行人数明显少于往年,但反堕胎人士相信。

美国密西西比州,最后一家堕胎诊所的告别

7月3日,这个粉红色的建筑成为了历史。美国最高法院宣布推翻50年前的“罗伊诉韦德案”判决,这带来了两个结果:一是不承认宪法保护堕胎权;二是各州立法机关有权制定州内堕胎法。已经有7个州的堕胎禁令随罗伊案的推翻而立即生效(即所谓“触发法”),另有7个州的禁令将在一两周生效。密西西比州即在后者之列。

一场官司引发了美国内战

2022年6月24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多布斯案中正式宣布推翻罗伊诉韦德案,这意味着将有数百万女性丧失合法堕胎权。这一判决严重加剧了支持堕胎的“选择派”和反对堕胎的“生命派”之间的紧张关系,使得美国社会愈加撕裂,甚至有人认为,最高法院的判决加速了“两个美国”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