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棚瓜架”下的“姑妄言之”——《聊斋志异》题诗与周作人思想关系考释

清初文人王士祯为《聊斋志异》题写的一首七绝诗(简称"聊斋题诗"),是周作人屡次援引的古典文学资源,这一"聊斋情结"被其弟子废名或明或晦地记录于《枣》《桥》等小说中。对"聊斋题诗"背后的资源传统及其与周作人思想的复杂关联加以考释,可以见出周作人研究中尚未被充分关注的若干面向。通过对"聊斋题诗"所蕴藏的"传统"进行挪用和发明,周作人以期确立并坚守自由主义立场,并不断对迷信、道统、科学崇拜等思维禁锢,以及权威、主流等思想统制加以警惕和批判,由此回应新文化人的启蒙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