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资源特别利用许可的规范与控制——来自美国莫诺湖案的几点启示

莫诺湖案所面临的是洛杉矶市居民生活用水需要与莫诺湖及其支流的公共信托利益保护之间的严重冲突,法院对该案的判决以及水资源委员会对1940年的引水许可决定作出的重大修改,表明作为“对物的行政许可”的自然资源特别利用许可具有与“对人的行政许可”完全不同的“两阶段性”特点。为了维护自然资源的公共信托用途,自然资源特别利用许可一般不宜适用《行政许可法》第8条的规定;为确保各种利益冲突得以合理权衡,应允许对自然资源特别利用许可“附条件”,并相应完善《行政许可法》关于自然资源特别利用许可的程序性规定,加强法院对这类许可的司法审查。

论公共信托理论与水权制度的冲突平衡——从莫诺湖案考察

公共信托理论和水权制度,相互独立地形成了各自复杂的原则和规则。如果毫无限制地适用它们的范围,两者之间会发生难以避免的冲突。莫诺湖案中,平衡两者之间的司法智慧,体现了戒律的谨慎,即在水资源的规划和分配中,法律应更多地回应多样性的利益和需求。运用公共信托理论保护人类共有的水资源是美国水资源法律保护中最具特色且极为成功的制度。基于实现经济、生态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现实需求,我国可以借鉴公共信托理论甚至实现其本土化:与大陆法系的公物理论相较,公共信托具有理论上的优势;我国法律设定水资源国家所有即全民所有的双重结构,为公共信托本土化提供了宪法和法律上的基础;《信托法》的发布与实施标志着信托制度在我国落地生根,也为公共信托的本土化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

拯救自然:莫诺湖加利福尼亚海鸥保护研究

20世纪40年代,美国洛杉矶水电局为缓解洛杉矶市的用水压力,开始从莫诺湖的补给支流中引水,导致莫诺湖的水位不断下降,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环境问题,威胁到常年在莫诺湖栖息筑巢的加利福尼亚海鸥的生存。随着部分公民的环保意识逐步增强,他们通过成立莫诺湖委员会、寻求法律途径限制洛杉矶引水、清除野草等方式拯救莫诺湖,政府也配合实施节水和修复举措。最终,莫诺湖生态恶化的趋势得到遏制,加利福尼亚海鸥的境况有所好转,莫诺湖的生态秩序逐渐向好。

挽救莫诺湖的新计划

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莫诺湖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生态环境。该湖的湖水略带碱性,水中生长着大量的水藻和海虾,吸引了数百种以水藻和海虾为食的候鸟到此处栖息繁育。莫诺湖还是一个旅游胜地,每年有数十万游客来这里观看各种野生生物和壮观的石灰岩塔柱。但是,自1941年以来,由于洛杉矶市从汇入该湖的五条大溪流中的四条抽取了大量饮用水,该湖的水面已下降了41英尺,湖水的碱性也在迅速增加,已威胁到湖水中的生物的生存。挽救莫诺湖使之免遭生态灭绝的厄运是加利福尼亚州面临的最为艰巨的环境保护任务之一;为了促进这一任务的完成,上个月一项经签署后成为法律的立法草案规定,如果洛杉矶市能够开发出另外的水源,则它可获得一笔6千万美元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