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录音中的听觉攀附及其文化省察--以蟋蟀的歌为例

蟋蟀的鸣声作为农桑文明中入秋的风物,既被人们作为一种客观的声音用以描写秋时景致,又被寄寓人文情怀以抒发内心的离愁,并在传统文化中渐具悲吟的形象引发闻者的同情。然而,这种同情是一种音色聆听的结果,被诗人们形容为"悲咽"的蛩声不是来自蟋蟀的哀愁,而是因蟋蟀有体可察的独特发声器;其音色中的枯涩也不是长鸣之后所呈现的声嘶力竭的疲态,而是气温变化所导致刮奏角度的细微差异。蟋蟀的歌这种单一品格的声音,在中国传统文化的人文化过程中,实际上是一种主观听感之于物理音声的本然之间的人文化过程,"听觉攀附"就是指这种与声音事实的相悖的聆听经验。

蝈蝈和蟋蟀

从不间断的是大地的诗歌:当鸟儿在烈日中露出倦容,躲进树荫里小憩,在草地上就另有种声音从篱笆飘过;那是蝈蝈的歌声,它急于享受夏日的盛宴的喜悦,唱个不停;而等它需要停歇,就在青草丛里稍稍憩息。呵,大地的诗歌从不间断:在孤寂的冬夜,当冰霜冻结,四周静悄悄,炉边就响起了蟋蟀的歌声,而室中的温暖使人昏昏欲睡,我们会感觉仿佛是蝈蝈在山坡上鸣叫。

橘子里的小人儿

“哎哟——”一声细小的尖叫传来,比蚊子在耳边的吹号声大一些,比蟋蟀的歌唱声小一些。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杜恒屹挠挠头,感觉嘴巴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吓了一跳,别是把虫子吃进嘴巴里了吧?他赶紧把嘴里的橘子吐出来,发现除了几瓣黏糊糊的橘子,竟然还有一个穿着橙色衣服的小人儿。

梦中的思念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盛夏的夜,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聒噪的蝉已入睡,蟋蟀的歌声仍不绝于耳。偶尔有一阵风吹过,也带着燥热。记忆里的片段纷至沓来。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八岁那年的夏天,回到了那段难忘的日子。那时小院里种着葡萄、橙子,这都是女孩爱吃的。小院正中间放着一把摇椅,阿婆坐在上面,手里拿着蒲扇。女孩在草丛中捉蟋蟀,每捉到一只,便要拿给阿婆看一下。阿婆也不嫌烦,总是宠溺地摸摸女孩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