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范阻滞及其策略——以中俄等在“保护的责任”演进中的实践为例

在国际规范演进的过程中,有一些行为体并不反对新规范的生成与扩散,但由于各种原因对其发展速度与适用范围存有疑虑或不满。于是,通过采取各种说辞及程序性手段,试图对规范化进程的“过度”及“过快”发展加以限制或延缓,同时又不寻求修正或逆转那些正在生成和扩散中的规范理念。它们既不是规范创新与扩散的推动者,也不能被视为破坏者。对于规范的生成与扩散,它们采取的是限制或拖延的策略,而非抗拒、破坏或修正,这是以往研究所忽略的。在近年来兴起的“竞争性规范演进”研究议程基础上,“规范阻滞”这一新概念及其应用聚焦限制某一规范“过快”及“过分”发展的行为,揭示其不同于其他行为的实践特征,探讨其出现的原因、运作的背景与说辞策略技巧,有助于丰富学界对规范演进中行为体角色与行为多样性的理解。梳理中俄两国在“保护的责任”理念兴起过程中的相关实践经验可以有力展示这一概念的应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