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子学说到小说文体——论《汉志》“小说家”的文体演变

先秦至西汉时期,"说"是一个被广泛使用、内涵复杂的概念,它的愉悦义与言说义两个义项影响了人们对《汉志》"小说家"的理解。《汉志》"诸子略"中的诸子十家作品,唯有小说作品多以"说"命名。《汉志》以"小说家"来概括这部分作品,采用的主要是"说"的"学说义"。对书籍文体特征的认识,使《汉志》中"小说家"的"说"又成为了文体概念,小说也逐渐从诸子小说向小说文体发展。

“新子学”视域下中国“小说”观念的演进——以诸子“小说家”作品的文体变革为中心

在"新子学"视域中,先秦时代,"说"是相对于"经"而存在的、以解释义理为目的的短篇故事连缀性作品。形式为"说体",包含"经说""要说""纯说"等,诸子对此有大量实践,庄子之后形成一定的文体自觉,区分"大说""小说"。《汉书·艺文志》等确立了诸子"小说"观念,自觉它是结合文体、内容、思想而言的事物:它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所造,文体为"说体";故事一般具有虚构性;主旨虽有可取,但不够精深,否则就应归入诸子九流。这些观念既保留了先秦"小说"的基本特征,又站在经学立场对其有所异化。《四库全书》对此有继承与变革,是晚清小说革命、中国现代小说观念产生的重要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