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控型共同富裕:社会化大生产与农民致富——以浙北Y镇为例

改革开放的前20多年,浙江的快速发展表明,分散化的小生产方式是与促进农民共同富裕的进程相一致的。但是,从21世纪初开始,浙江推动生产方式转型,促进了土地、资本、产业工人的集中化和规模化,具有了社会化大生产的特点,由此也将马克思关于社会化大生产容易导致财富分配不均衡的判断置于我们面前。根据笔者对浙北Y镇的观察,社会化大生产本身无法继续给农民提供广泛致富的空间,但是地方政府通过一系列统筹,降低了转型对农民致富造成的不利影响,形成了一种“调控型共同富裕”。与福利主义不同,这种调控是由地方政府作出的、非统一的、复合的体系。这样,调控型共同富裕成为既提高社会生产效率又维持农民广泛均衡致富的新方式。但不可忽视的是,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及流动人口红利的逐步消失,这种“调控型共同富裕”也将面临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