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鼠博弈”:城市拆迁中的官民策略性互动逻辑——以Q市“里院”改造项目为例

因征地拆迁引发冲突是我国城市化中的普遍现象。由于我国拆迁问题的特殊属性,理解拆迁中地方政府(拆迁方)与民众(被拆迁方)的行为及其互动关系尤为重要。本文以“国家—社会”关系理论与底层抗争理论为基础,构建出一个“象鼠博弈”框架,用以分析城市拆迁中政府与民众的策略性互动逻辑。该框架认为,地方政府(“象”)与民众(“鼠”)分别在“发展—稳定”与“维权—争利”目标指向下在拆迁场域进行策略性互动。这种互动主要包括两种类型:“动员—合作”与“管控—抗争”。互动中的政府与民众有着多种策略选择且策略之间存在关联效应,分别体现为“契合效应”与“冲突效应”。以Q市“里院”改造项目为案例进行的考察发现,地方政府与民众的策略选择与运用共同构成了一个复杂且动态的官民互动过程。研究表明,当前城市拆迁过程中各利益主体的策略性博弈存在脆弱性和不平衡性,进而造成冲突僵局,实现官民良性互动需要协商治理模式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