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戏剧剧场、后现代剧场、跨文化剧场——来自《关于无的演讲》的三重启示

本文从约翰·凯奇写作、罗伯特·威尔逊导演的《关于无的演讲》出发,讨论这一演出为后戏剧剧场、后现代戏剧、跨文化剧场带来的三重启示。《关于无的演讲》证明汉斯-蒂斯·雷曼的后戏剧剧场理论对文学与剧场在当代新型剧场艺术中的关系存在误判。后戏剧剧场理论与后现代剧场同根同源,以自我指涉的能指表演取代历史现实指涉性的美学逻辑意味着政治性的实际缺失。结合布鲁诺·拉图尔的社会学理论和中国传统宇宙思想,本文认为《关于无的演讲》作为跨文化先锋表演带来的三重启示可以总结为一种"诗的议会"美学风景,可以借此考察当代剧场艺术实践如何跨越戏剧与剧场之间、现代与后现代之间、不同文化之间的区隔,去探索今日世界共同关切的问题。

书写"抒情":"莎戏曲"的传统印记

相对于西方文化所有之“叙事传统”(源于史诗悲剧),中国文化或偏向于“抒情传统”(源于诗歌)。“抒情”,明显是中国文化/文学的本质。就中国戏曲而言,演唱者也常代表剧作家抒发感情,表现自我,因而形成一种特殊的诗剧书写格局。“莎戏曲”(指从莎士比亚戏剧改编“由真人扮演”的中国传统戏曲)在跨文化剧场中,固然具有与原著“文本互涉”的关系(intertextual relationship ),却也无法回避“抒情”本质(lyrical nature )的铭刻与影响。借用高友工教授的“抒情美典”(Lyrical aesthetics)理论,探究“抒情”从古典戏曲到当代戏曲的历史意义,同时观照“莎戏曲”“为什么”(创作)和“怎么样”(创作)等课题。期能建构“莎戏曲”的“抒情美典”,并促使跨文化剧场作品思考“目标文化本质”(target cultural nature)的重要性。

“流动的传统之河”——关于中国民族歌剧传承与发展下的两点思考

随着近年来,国家文化部对中国民族歌剧发展的大力扶持,在传承中华民族精髓的同时,也引发了笔者对中国民族歌剧传承与发展的两点思考:其一是“母语”在中国民族歌剧中的重要作用,歌词母语的表达反映了时代的生活特征,人们的生活常态,精神面貌以及心理活动;其二则是“跨文化剧场”在民族歌剧中的启发。“跨文化剧场”分为“西剧东方化”和“东剧西方化”。本文以台北新剧团以“东方弄臣”为例,为我们带来中国民族歌剧与西方歌剧的新融合,也让我们再一次引起对“传统的新思考”。

科尔泰斯戏剧在中国

在登上舞台之前,科尔泰斯戏剧首先是从学术界进入中国视野的。探讨的常见主题有后现代、暴力、语言的诗意、人的欲望等。随后,视角从文本的文学性过渡到了舞台演出的艺术性。在中国内地及港澳台地区,在一些艺术节、主题展演等契机下,科尔泰斯戏剧得以与观众见面。这些创作以一种跨文化的方式展现科尔泰斯戏剧,在不同创作环境下显示出呈现策略的差异化。此外,除了对戏剧本身在美学实验性与剧场表现手段方面的探索,还出现了一些"本土化""搬移"等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