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规范与教化”到“过程与实在”——生态道德信仰何以可能

当今人类所面临的诸多生态危机的实质是人类生存观念的危机,其根源在于自近代以来启蒙的哲学和伦理文化所倡导和推崇的狭隘的理性主义的世界观和价值理性意识,它忽视了现代人对自然应有的伦理责任和道德义务,导致了现代人与其生存环境的实质性分离,这是现代人道德信仰危机最为深刻的根源;怀特海的过程哲学强调人与其生存环境的有机关联,主张对生态的道德敬畏,从而在"生态整体性利益至上"的前提下,实现一种人与其周围环境的共在、共生和有序进化。它要求我们树立一种新的"生态道德信仰",在道德教育的路径选择上,真正实现从"规范与教化"到"过程与实在"的转变,将道德关怀的对象从人群共同体道德扩展到生态共同体道德,培养现代人所应有的生态世界观、生态道德观、生态社会观、生态价值观,最终实现一种现代文明所吁求的"理性生态人"的有效道德教育目标。

改造的问题

怀特海(A.N.Whitehead,1861-1947)系现代著名的英国哲学家、数学家,1885-1911任剑桥大学讲师,1914-1924任伦敦大学教授,1924年以后移居美国,1924-1937任美国哈佛大学教授。主要著作有《数学原理》(与罗素合著,3卷,1910—1913)、《科学与近代世界》(1926)、《过程与实在》(1929)。本文原发表在美国《大西洋月刊》(第169卷,1942年)上,后收在《怀特海社会哲学美国论文集》中(纽约,1959,第53—61页)。此文虽未直接谈到人道主义问题,但从其内容可见到作者的人道主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