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之间:试论金代近侍局官员与君主的信息传递

金代近侍局至熙宗时已经设置。从中都到南京,近侍局迁入了宫廷的中心区域。这与金朝南迁后近侍局官员权势日盛的情形相映成趣。在金代君主的信息传递中,近侍局官员主要发挥了上传下达的中转作用、搜集情报的耳目作用、密奏侍立的"见证人"的作用,还常常进言预政影响君主的决策。凭借皇帝的委信,近侍局官员的权势到金朝后期达到顶峰。他们对外廷事务的参与,反映了皇帝通过加强信息渠道的建设来巩固、强化皇权的努力。

金朝皇帝与朝臣的信息博弈——以尚书左右司和近侍局为中心

金朝在制度上相继创立了两条不同的信息渠道:一个是以尚书左右司为代表的外廷系统,另一个是以近侍局为代表的内廷系统。由于左右司所处信息传递的关键性位置,以及其存在操纵信息传递的问题,自世宗朝始,近侍局介入原属于左右司负责信息沟通之职事,成为皇帝掌控内外信息、规避外廷朝臣干预皇权的专制统治工具。在这之后,左右司在政务运作中信息沟通的作用逐渐减弱。与此同时,为防止“塞言路”,除左右司和近侍局外,皇帝还将御史台、谏院、登闻检院、登闻鼓院和提刑司(按察司)等机构作为信息收集的重要渠道。至金朝后期,政治上的腐败使近侍局在信息传递过程中渐渐占据主导地位,以宰执为首的外廷朝臣虽与之进行了多次抗争,但均以失败告终。

金朝的“郎君”与“近侍”

说起“郎君”,自然首先会想到天会四年(1126年)的《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碑。尽管至今尚不能确定碑刻中的“郎君”究竟系指何人,但他是金太宗的族弟当是确定无疑的。这也就是说,当时金宗室成员确实被称为郎君。“郎君”,契丹语为“舍利”:“契丹豪民要裹头巾者,纳牛驼十头、马百匹,乃给官名曰舍利。后遂为诸帐官,以郎君系之”。女真建国以后,宗室称郎君,当是沿用辽廷授予女真贵族青年男子的旧称。建国初期,金朝的决策机构仍是原来的女真部族联盟议事会。

金代官制的几个问题

金朝是以女真族为主体，联合汉、契丹、渤海等建立起来的一个多民族政权，其官制也体现了多民族的特点。《金史·百官志》记近侍局为章宗泰和八年创设，是误记，早在金熙宗时就已创设了近侍局；《金史·百官志》失载的“治中”一职，就是府级属官中的少尹；《金史·百官志》记宣抚司为１０处，但实际却罗列１１处，自相矛盾。原因是修史者把辽东咸平宣抚司误为两处；史料记载金末哀宗时所设都尉或为１３名号，或为１５名号。经考证，认定１３名号为是；

辽朝御帐官考

本文旨在考证《辽史·百官志》所载北面御帐官。认为所谓侍卫司、宿卫司、禁卫局都是辽朝御帐宿卫机构的代称，其下所列职官皆附会《辽史》纪、传而来。南、北护卫府即左、右护卫司，近侍局即著帐户司诸承应小底局的统称，而左右祗候郎君班详稳司也应列入御帐官。辽朝御帐官体现了游牧民族的特点，又吸收了中原王朝宫禁建置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