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古流新:先秦诸子互见文献的文本再造与溯源——以《孔子论欹器》和《金人铭》为中心

先秦诸子互见文献是诸子根据现实需要对既有文献进行再加工的结果,通过文献互见关系,我们可以进一步发现先秦诸子文献“源古流新”“虽亡犹存”“存而待识”的特殊状态,探寻诸子互见文献与诸子学派的互动关系。《孔子论欹器》和《金人铭》是先秦诸子文献中颇具代表性的互见文献,前者属于典型的同源互见文献,后者则属于典型的多源互见文献。从《孔子论欹器》的互见文献谱系可以看到,《荀子》中的文本保持了文献的早期面貌,《说苑》中的文本保留了亡佚已久的《子夏易传》部分文本,由此可以发现韩婴之学早期口耳相传的特点给写本文献留下的烙印。从《金人铭》的多源互见文献谱系可以发现,《说苑》并非《金人铭》的源头文献,其文本具有缀合晚出的特点,但其中留存了一些古老文献,这表明可能有一个早期祖本的《金人铭》。从战国早期到汉武帝时期,儒道互鉴经历了三个不同阶段,《说苑·金人铭》的文本体现出诸子互鉴发展到儒强道弱阶段的特征,这是其在汉代成篇的证据。

周庙《金人铭》与《黄帝金人器铭》《黄帝铭》的关系考辨

《汉书·艺文志》道家类文献著录了《黄帝铭》6篇,但是没有注明细目,后世学者将“周庙《金人铭》”视为“黄帝《金人铭》”,作为《黄帝铭》的遗篇之一,没有可靠的证据。而传世文献中经常提及的“金人铭”,至少存在周庙《金人铭》、秦《金人铭》和《黄帝金人器铭》等三种,秦《金人铭》与《黄帝铭》无关,周庙《金人铭》见载于《说苑》《孔子家语》,《黄帝金人器铭》首次见载于《太平御览》所引《皇览》,主要内容为“五帝之戒”,应当与周庙《金人铭》属于两种不同的文献。南宋以来所谓“黄帝《金人铭》”乃是将《黄帝金人器铭》中黄帝相关的部分与周庙《金人铭》连缀起来,将周庙《金人铭》转化成黄帝《金人铭》,或者径直视周庙《金人铭》为黄帝《金人铭》,进而归入《黄帝铭》,而这一转换、归类都缺乏可靠的文献依据。

早期文獻中的“老成人”言與老子思想的淵源——兼説《金人銘》《老子》的文本性質及思想關聯問題

傳世及出土周代文獻中,存在大量措意儆戒和充滿憂患之思的箴訓之言,其言説者每每是國之重臣和耆老。本文認爲,這些意在儆戒箴訓,在立身行事上勸人趨利避害、知所取捨的文獻都可以稱爲“老成人”言,是“老成人”的閲歷和治世經驗的總結。道家文獻中,有道者常擬托稱“老成”或“大成”,此與箴訓文化中推尊耆老、老成,且理想人格每每稱“成人”暗合,反映了以《老子》爲代表的道家思想的淵源,故《老子》一書不過是老聃這位“老成人”之言。《金人銘》同樣如此,它與《老子》都是周代箴訓文化的“流”,並非彼此相襲的關係。出土文獻表明,箴訓文化中的“老成人”言立義多在敬慎,主張不争和退守,與《老子》思想和精神氣質均相一致。因此,堪爲《老子》思想標籤的卑弱、退處其實並非其原創,學者們據此進行年代學推論並不合適。

三缄其口与汉代封检形制关系蠡测

西汉刘向所撰《说苑•敬慎》中记载有孔子观周之太庙,在庙内右陛之侧有一个三缄其口的金人,金人背铭有“古之慎言人也”诸语,这种三缄其口起保密作用的形式为秦汉文书密封制度所继承。这类三缄其口形式的封检在河西汉塞出土有不少实物,这些封检一般在检的上部挖槽,槽横向上、中、下锯有三道封线。通过对比可知,此类封检以麻绳三缄其口与三缄金人之口的形式当有源流关系。在出土封检实物中,尚可见封检上遗存有封缄之用的麻绳。这些三封其口的封检实物对于了解汉代邮书保密措施极具参考价值。

论《金人铭》的产生时代

《金人铭》产生的时代应该是战国末年至汉代初年,这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证据:1.《金人铭》的内容与黄老学派关系密切,应该是黄老思想流行后的产物,不可能产生于孔子时代。2.《金人铭》的内容性质与战国以前的青铜器铭文的特征不符。3.《金人铭》把孔子入周观书和孔子入太庙二事混合在一起,露出了破绽。4.《金人铭》称“三缄其口”,而“缄”字在可靠的先秦文献中无“闭口”义。“缄”的本义为捆箱箧的绳索,“缄”有“闭口”义是西汉才有的现象。

新发现傅玄《拟金人铭作口铭》原文

北魏司马金龙墓屏风题记中,有一则可与《北堂书钞》《艺文类聚》《文选》李善注、《意林》《太平御览》等对读。作者通过排比上述诸种资料,参照《金人铭》,发现此题记实为傅玄《拟金人铭作口铭》原文,并指出上述各对读资料均应源自已佚傅玄《傅子》。《意林》和《太平御览》引文几乎完全相同,二者均是对《拟金人铭作口铭》原文的删节。此题记不仅可资校勘传世对读文献,而且与传世文献一起差可还《傅子》之《拟金人铭作口铭》全璧。

杜甫《游龙门奉先寺》“天阙”、“天闚”异文之争考论

《诗经》、《楚辞》之外先秦时诗歌传到今天的很少,主要是由于采诗制度的消亡,失去采集、记录、集中保存的机制,所以大量的作品随风而灭。另外,在口耳相传中被文人、史官等写在自己著作中或铭赞类文字中,不予标明,逐渐溶解在其他文献之中,成了某些辞令、诸子著作、史传作品中的一部分,也是原因之一。《尚书》、《逸周书》、《国语》、《左传》、《老子》、《庄子》。

《绵绵》一诗的产生时代及先秦诗歌的流传与衍变

《逸周书·和寤解》中的《绵绵》,先后被《战国策》、《六韬》、《新书》、《孔子家语》、《说苑》等征引,并在流传过程中不断地被改造。从内容、形式等来看,《绵绵》四句意思一贯、句式齐整、韵律和谐,最早应该是一首诗,在被征引过程中,由于时代因素,不断将不易理解的词语替换为当时习语,因此从词语角度来看,《逸周书》是《绵绵》的最早出处,而非原先所认为的来源于《孔子家语》中的《金人铭》。根据《逸周书》的内容,可以推断出《绵绵》产生在周初。

还原诸子的生命形态和文化现场——读杨义先生先秦诸子还原系列新著

先秦诸子的研究是学界一个引人关注的领域,长期以来吸引着众多学者皓首穷经进行考据、探究,并取得了一系列突出的成果。但是无须讳言,对于诸子的研究也纠结着许多复杂的问题,例如关于诸子家族身世和交游论学的辨析,诸子篇章的书写时间和传播过程及版本的变异,诸子思想发生和发展的阶段性内涵,诸子研究中的千古之谜与诸多研究盲点,等等。

曲阜 沂河尼山沐清风

曲阜,古为鲁国国都,悠悠沂河,巍巍尼山,述说着这里厚重的人文和历史。曲阜,更因是孔子的故乡,而享誉中外。作为文化重镇,孔子开创的儒家学派,其思想学说在春秋时期就从曲阜出发,影响了中国,影响了世界;作为道德高地,儒家提倡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德理想于两千五百年前就从曲阜发端,影响了中国人的国格,塑造了中国人的人格,成为世界文明之'东方翘楚'。

读书

是否?我也会偶尔抬头仰望那一片繁星闪烁的天空?——题记我曾无数次地幻想,我能端上一杯咖啡,在细细地品味之间,在灿灿阳光之下看那人们的来去,花儿的兴衰。人生匆匆如过客,我想,倘若是这一杯暖暖的咖啡,我也能好好地尝尝自己人生里的苦与甜。我真的有许久都没有好好地体味自己的生活了。是奔波的辛劳?还是压力的繁重?自从遇见了《这些年,我们都忘了爱自己》这本书之后,我才慢慢地从枷锁之中挣脱出来,让麻木不仁的我逐渐寻找回肉体的感觉。

痛恨封建 热爱民主

我写过一些历史题材的通俗小说,对封建制度的患害恨之甚深,一直向往人民民主,感触很多。我国经历了两三千年的封建统治。它是专制独裁的政体,在经济文化发达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