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赵孟頫与水墨画传统——兼及中国画“以墨代色”的问题

水墨是一种视觉语言,它包融了中华民族特有的思考方式和表达方式,经过长期艺术创作和鉴赏实践的提炼积累,这种视觉语言所构成的艺术形态逐渐培养出一些独特的欣赏时尚。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水墨画已成为中华民族把握世界的一种特有的方式。在相当一段时期里,水墨成为中国画的主流时尚。

赵孟頫《鹊华秋色图》[续]

四、鹊华秋色图与王维辋川图除了顾及表现方法,美感和文献记录等外,我们心中会立刻兴起一些问题:何以见得这幅画迹是元初的作品?这幅画迹中是否有些特色只能在这时期才找得到,而别的时期却没有?为要找到更确切的答案,风格分析的范围,特别是有关历史方面,必定要推得更广。我们若从中国画风格的历史事实看这幅画迹,或许可以更确切地指出鹊华秋色图自成一家的因素。

祛除鉴藏款印的赵孟頫《水村图》

在中国古书画体系中,鉴藏人在收藏的作品中,特别是名人的作品中钤盖印章和题款已形成一种文化惯例。这方面的例子太多,其中赵孟頫的作品就是一个典型。赵孟頫是元代的大书画家,他的作品是收藏家们的最爱,其作品必然被大量地钤印和题款。比如他的《鹊华秋色图》,仅画心内就被项元汴、纳兰性德、乾隆等收藏家盖了55个印章、题了5则题款。钤印和题款固然有它的历史文化价值,然而弊端也很明显,就是破坏了作品原有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