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的束缚——由阴若花缠足看李汝珍女性思想矛盾性

《镜花缘》是中国小说史上一部奇书。书中围绕百位花神下凡的美丽女子的生活,表达了作者强烈的对于旧制度下女性生存状况的同情和批判,向长久形成的男权主义发出了挑战,表达了进步的女性观,这使它成为深具女性意识的一部代表作品。但从深层次来看,此书依旧未能摆脱男权思想的影响,书中出现的阴若花缠足情节,就是对这种不彻底的女性观的深刻证明。

论《镜花缘》中阴若花的双性化性格特征

清代文人李汝珍所作《镜花缘》塑造了上百位才女形象,而集牡丹仙子、女儿国世子、天朝文艳王等多重身份于一身的阴若花具有双性化性格特征:既有足智多谋、冷静理性、信念坚定、勇气十足、博学多才、追求自身价值社会化的男性性格特质,也有温柔善良、恪守礼节的女性性格特质。阴若花的双性化性格实质为李汝珍文化观与女性观的矛盾性:不仅反对传统文化而高举女性主义,而且承认传统文化而限制女性权利。阴若花双性化性格形成的原因在于:明清社会思想文化的"女权意识"新声与儒家传统文化的共同作用为根本原因,李汝珍对自身性别角色确定的矛盾性为直接原因。

《镜花缘》和《红楼梦》

约在《红楼梦》问世后半个世纪,十九世纪初叶,中国文学史上又出现一部长篇小说,就是李汝珍的《镜花缘》。清人王之春评论《镜花缘》时说:“小说之《镜花缘》,是欲于《石头记》外,别树一帜者”(《红楼梦卷》第286页,以下注引此书不注书名)。胡适也在《镜花缘考证》里,评价《镜花缘》为“第二流佳作”。小说以独有的创作形式和新奇的艺术构思。

《镜花缘》对《红楼梦》女性问题的反思

《镜花缘》对《红楼梦》的继承与发展,是个被忽视了的问题。《红楼梦》作者曹雪芹死的时候(1763),恰值《镜花缘》作者李汝珍出生。李汝珍生活的乾嘉时代,《红楼梦》的各种版本已广泛流行。故李汝珍阅读《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