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顾麟士《读书随笔》中文徵明对求画者的“三不肯应”

《读书随笔》是过云楼第三代主人顾麟士阅读古籍时所作笔记的辑录,其中记载有一段关于文徴明对求画者“三不肯应”的记述。文徴明作为明代吴门画派名重一时的代表,和他交游的人多如牛毛,进而求画者亦络绎不绝,但是文徵明对“亲藩、中贵人、外国人”这三类求画者拒之门外。本文结合对求画者“三不肯应”的内核,着重讲述文人因结交权贵导致自取其祸的遭遇,而文徵明因远离政治红线而颐养天年的经历。顾麟士仰望文徵明这位先贤的书画技艺和诗文才能,更秉持其睿智和崇高的处世风范,堪称苏州文脉优秀的传承者。

一门风雅寄丹青——顾麟士、顾公柔父子的书画情缘

位于苏州古城内的过云楼是近代江南著名藏书楼,由清末著名收藏家、书画鉴赏家顾文彬、顾承父子建立。顾麟士是过云楼第三代主人,他与清代爱国大臣、著名学者、书画家吴大澂发起成立苏州第一个有组织的美术团体“怡园画社”,并与儿子顾公柔助力苏州美术会及苏州美术专科学校的建立和举办,在苏州近现代美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吴大澂《猫石牡丹图》考释

吴大澂是清代晚期著名金石书画家,其笔下的猫题材绘画不仅反映出当时江南地区的社会风俗,也与吴氏家族酷爱玩猫有直接联系。文章通过对深圳博物馆所藏的一幅《猫石牡丹图》的解读,梳理了吴氏家族收藏和创作猫画的历史,并对古代画猫的习俗流变作出一定考证。此外,通过研究这幅画的创作方式及流传经历,也展现出清末民初苏州地区文人之间的艺术互动和雅趣。

读万寿祺《野果山禽图轴》——兼论清初钱谦益朱彝尊于江浙之交游

《中国古代书画图目》第四册《上海博物馆》卷所录水墨画《山鸟》实为苏州顾麟士过云楼旧藏,顾氏所撰《过云楼书画记·续记》中则题作《万年少野果山禽图轴》。图中画者虽未留一字一印,但有钱谦益(牧斋)及朱彝尊(竹垞)之手题,故知此画实出万寿祺(年少)之手无疑。余读此图,有感于陈寅恪古代社会"世情人事,如铁锁连环,密相衔接"之说,乃详考题字者与画之先后藏主间之关系,试图重构钱、朱二人于苏州、嘉兴两地之交游网络。简言之,牧斋部分,起崇祯末年讫康熙初元,相关人物有周葵、荃兄弟,钱曾,钱陆灿,徐波,木陈道忞,继起弘储,苍雪读彻,熊开元,冒襄,邓旭等;竹垞部分,则尽康熙一朝,所涉者有查慎行、嗣瑮兄弟,陆嘉淑,黃宗羲、宗炎兄弟,马思赞及妻查惜,杨雍建及子中讷,清廷重臣明珠及子揆敘等。余之考述钱、朱二人之交游,不复采用一般"直线式"之法,以其徒限于此与彼间之关系而已。余之目的,意在访寻古人交游网络踪迹之所在。世之专家学者,幸垂鉴焉。

一幅《不忍话旧图》勾起“话旧”

闲来无事,随手拿一本《吴昌硕信札》(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7),其中都是吴昌硕写给顾麟士的信。除去吴氏行书与信中内容,令我大开眼界的反而是缶翁所用之信笺,图样或砖文或花卉,为其书法增添了古意。设想写信的与看信的双方都为"话旧",其含义之切,印于笺上,真是神来之笔。我随即裁一小纸,临摹一张,若挂在茶室书斋,想必也恰如其分。

《田横五百士》与田横印章新发现

苏州过云楼经顾文彬、顾承、顾麟士三代历时百余年,搜集书画、古籍、印章等藏品,精品荟萃。顾麟士收集吴大澂、吴云遗印,并与过云楼收藏古印合辑编成《鹤庐印存》,印谱中有一方田横印章,引起了作者的兴趣。在过云楼后人的帮助下,作者有幸见到了这方田横印章实物,并从官制、形态、材质、钮式、印文等各个方面入手,对印章进行精密的鉴定,得出结论:《鹤庐印存》中田横印章的主人,就是《田横五百士》中的齐王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