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能有多危险?——文本空间、《才子牡丹亭》与情色天然

本文藉由《才子牡丹亭》这部罕见而特殊的戏曲评本,审视十八世纪的中国对于情欲、女性贞节观与理学道德观碰撞冲突的看法。笔者认为,应该重新省思评点此一文学传统,不再把评点仅仅视为语义上的批注或阅读上的纲领提要,而应该思考评点作为一种有意义的,承载社会或政治意涵的文化表述。此外,笔者经由《才子牡丹亭》中情色语汇与论述的讨论,呼应近来对十八世纪中国知识文化的研究,指出此段常被视为"思想贫瘠平庸"或"与晚明断裂分离"的时期,其实并非如此。最后尤其值得提出的是,《才子牡丹亭》的批语及对之持续的批评与阅读,暗示了清代的文化箝制既未影响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亦无法压制反对声浪的表达与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