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实验与乌托邦想象:白银时代未来主义剧作的先锋性

在自由多元的俄罗斯白银时代(1890—1920),未来主义戏剧创作主要以马雅可夫斯基和赫列勃尼科夫等人的剧作为代表,具有比较明显的先锋性特征,呈现出鲜明的话语实验与浓郁的乌托邦想象。在语言修辞的实验革新上,未来主义剧作通过语言陌生化和隐喻现实化,呈现出传统语言组织和话语结构的颠覆重组。在主题情节的逆写变异上,未来主义剧作对象征主义戏剧进行主题逆写,对经典戏剧文本进行内在改写,对传统文学主题进行变异仿写。在未来世界的想象书写上,未来主义剧作以个性凸显和价值觉醒为基础,充满个人主义激情和工业主义想象,带有比较明显的乌托邦色彩和神秘主义倾向,承载了剧作家的未来主义世界观和美学观。大致说来,未来主义戏剧强调通过话语实验塑造世界,对未来展开乌托邦想象,是未来主义理念、尼采哲学思想和时代革命话语等多重因素综合作用与总体影响的结果,其本质是对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戏剧的诗学反拨,对革命精神和革命理想的艺术实践。由此,未来主义戏剧以先锋语言手法、浪漫修辞风格和激进主题思想,为20世纪俄罗斯先锋戏剧和苏联早期喜剧奠定了基础。

论“吸引力戏剧”与“元蒙太奇”

“吸引力戏剧/蒙太奇”是苏俄戏剧人在俄罗斯未来主义美学引领下,以“并列、意合”的舞台手段将“马戏—戏剧”融创为现代戏剧的观念与方法,相对苏联蒙太奇学派核心观念构成来说具有“元蒙太奇”意义,作为俄罗斯未来主义美学的精神化身和未来派戏剧的“元”精灵栖息在“戏剧—电影”之间。“吸引力戏剧/蒙太奇”并非爱森斯坦个人的理论建树,其作为“元蒙太奇”的价值是俄罗斯未来主义美学与戏剧实践的智慧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