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学:《四库全书》及《钦定四库全书总目》的清代官学建构

清代是官学登峰造极的时代,清代官学的实质是帝王之学。作为清代重大国家文化工程的《四库全书》和《钦定四库全书总目》修纂,是清王朝建构帝王之学的重要举措。清代帝王难以拥有绝对话语权,因为受到两种压迫:一种压迫来自身份相同的前代帝王;另一种压迫来自儒者群体,儒者群体已经抢先一步占据着思想和文化的优越地位。故尔,尊今贬古、尊清贬明以凌厉前代,尊王贬儒以压服儒者群体,这种“言而世为天下则”的帝王之学就成为统摄百家的最高轨范。清代帝王之学有两个根本点,将帝王的文化心态和牧民方法悉数纳入,一是“圣人之道大,兼收并蓄”,二是“群言淆乱而折诸圣”。帝王之学的建构是清王朝达到思想一统的政治手段,也是理解《四库全书》和《钦定四库全书总目》以及清代政治、思想、文化、学术的总纲。

《四库全书总目》明代子部的佛禅批评——思想史、文学史考察的一个侧面

《四库全书总目》的佛禅批评散见于该著经、史、集诸部,集中于子部。蕴含无限思想潜藏性的子部,到了思想活跃的明代特别是明代中晚期,迎来了它的一次重要发展时期。对明代的佛禅持明确批判态度是《四库全书总目》的倾向。它对明代佛教的贬斥态度,对明代禅宗特别是狂禅的坚决否定,有着清代官学性质,做法非尽可取。在佛禅批评的同时,《四库全书总目》揭示了明代思想发展双线演进的特有情貌与轨迹,对研究明代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子部和子学是中国思想的重要构成部分,《四库全书总目》子部为思想史、文学史考察提供了一个重要侧面。

《四库全书总目》的文学批评

四库馆臣编纂的《四库全书总目》,体大虑精、包举宏纤,是一部超大型的文学批评巨著。其批评对象的庞大性、批评内容的丰富性、批评文类的齐全性、批评体系的系统性,体现了《四库全书总目》无与伦比、不可取代的文学批评价值。《四库全书总目》的书籍批评、官学批评和全知批评等文学批评特征,不仅形成了《四库全书总目》独一无二的批评特色,而且构建了《四库全书总目》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不可替代的独特意义。《四库全书总目》运用自如的贯通批评、打通批评、通观批评、双向度批评等,又使《四库全书总目》成为18世纪中期中国文学批评的集大成之作,代表了那个时期中国文学批评的最高水平,在文献、视野、认识、思想、方法等多方面对中国文学批评研究以及批评史书写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四库全书总目》考辨两则

本文对《四库全书总目》中《书史会要》与《书法离钩》两则提要进行考察,订正其中存在的错讹之处,解答提要的未释之疑。

论《天禄琳琅书目》对后世版本目录之影响

《天禄琳琅书目》是中国第一部官修善本书目,在著录体例方面多有创见,对清代藏书家讲究版本鉴定、注重善本著录的风气影响深远,直接开启了近世版本目录学的兴盛。从编纂体例、目录体裁、"重在鉴藏"的编目思想三个方面,条分缕析其对当时及后世版本目录的影响。

夏译汉籍中的汉夏对音字研究

汇集来自于夏译《论语》、《孟子》、《十二国》、《烈女故事》、《新集慈孝记》、《贞观政要》、《正行集》、《经史杂抄》、《六韬》、《黄石公三略》、《孙子兵法》、《孔子和坛记》等汉文典籍的对音字,发现这些对音字反映几个问题:第一,西夏声母本无舌上音一类,只是为了模仿汉语韵书,勉强凑数而来,实则与正齿音无异;第二,同一个西夏字可以用不同声调的汉字进行对音;第三,频繁用于对音汉字的西夏字恰好位于索夫罗诺夫所说的大循环韵中。

《四库全书总目·子部·杂家类·杂纂之属》存目补正

《四库全书总目》由于种种原因,存在着诸多问题。前辈学者对此已多有纠正,而有关子部杂家类的问题尤多。现就杂家类杂纂之属存目部分有关编著者姓名、字号、籍贯、科第、仕履及著作内容等方面的疏漏和讹误,再补正30条。

四库提要订正两则

本文对《四库全书总目》中两则提要进行考察,订正其中存在的错讹之处。

《四库全书总目》宋代子部的归类与辨体

把宋代子部著作纳入《四库全书总目》的目录体系,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书籍的归类,而归类的核心在《总目》中又表现为辨体。四库馆臣在《总目》归类问题上要做的是“不以方士之说淆羲、文、周孔之大训”,绝不可“牵异学以乱圣经”,这是最高原则,任何人任何著作都不能超越这个原则,其中也包括被清代官学和《总目》尊崇而以“朱子”为称的朱熹。《总目》所体现的清代官学目录学思想的基本特点是,以目录之梳理达到思想的清理,故由其目录分类之辨证入手进而弄清《总目》目录学思想以及在这种思想支配下构建其官学思想体系,不失为一种必要的探索。《总目》在归类问题上,体现了很强的体例意识。体例之辨既是《总目》归类的方法,也是《总目》归类的目标。《总目》提出的书籍辨体的具体原则是“以书之体例为断,不以书名为断”,即在深入辨析“书之体例”基础上再确切归类,因此其归类更具科学性。但《总目》的归类、辨体也明显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引据文献的失实造成了其归类、辨体有时在子虚乌有的问题上进行,《总目》使用和研究不可忽视这一现象。

谈毛晋《宋六十名家词》的文献编纂——读《四库全书总目·词曲类》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词曲类》对毛晋《宋六十名家词》有很多的评判。四库馆臣首先肯定其在考据、流播诸方面的功绩,但更多的是指摘,比如指责其不重底本、校勘草率等。究其原因有二:一是,毛词刻本确有不足——其实校书如扫秋叶,旋扫旋生,毛晋如此大规模的刊刻词本,怎能保证没有一些疏漏?二是,清人对前朝文献本能地带有主观拒斥的态度,有时甚至不免吹毛求疵。这除了政治的因素以外,更主要的是两种学术传统——汉学与宋学的冲突,这种现象的产生实际不过是学术史上的"破立"之例罢了。

书画著录的发端与早期文献考略

本文在梳理六朝和隋唐五代书画著录文献源流的基础上,就著录产生的时代背景、文体特征、价值意义进行分析,对著录的体裁与性质加以考辨。唐五代以前的书画著录少见传本,可以推知,最早的图画著录始于东晋。早期官库书目、画目基于内府书画清理、编目与管理,大多为帝王敕善鉴藏的臣子编撰,在内容与体例上以作品为中心,体现出传统书画著录体系初建阶段的特征。

四库提要厘定

本文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遴选出十七个条目,对其中存在的讹误之处,逐一进行考订。

试论《四库全书总目》诗学批评的特色

《四库全书总目》是整个封建社会学术思想的集大成之作。其集部诗词类提要是一部颇具规模的诗学批评史纲,在对先秦以来的诗学论著和诗词作品的介绍和评议中,充分体现出直观式、点悟式、摘句式和比较式的诗学批评特色。本文试对此作一简要论述。

现代文献编制的思想流变——从《四库全书总目》的精神品质谈起

现代文献编制是一项科学技术,本文阐述了《四库全书总目》的编纂原则对现代文献编制的影响以及现代文献编制的前沿性和理性发展等问题。

《四库全书总目》条辨

《四库全书总目》是中国古典目录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著作。本文从人物字号、籍贯、朝代、职官,著作的内容、刊刻时代等方面纠正《四库全书总目》错误十条。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订补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在作者的生平事迹、著作等论述中存在着某些疏误乖违。本文依据地方志、别集序跋、小传等相关的文献资料,对《提要》所论及的作者,如陈轼、彭师度、姚菱、储掌文、汤斯祚等,从他们的科第、仕历,到作品的著录、版本、卷数、存佚等,均一一作了订正和考辨。

《四库全书总目》纠误两则

于中国历史与文化的研究赐惠颇多的《四库全书总目》亦有纰漏之处,我们发现该书在明代史料鉴别上出现了两处失误:将《姜氏秘史》与《革除编年》、《续藏书》与《熙朝名臣实录》各自看作两本不同的书,并给予迥异的评价。通过考证,《革除编年》即《姜氏秘史》,《熙朝名臣实录》即《续藏书》。《四库全书总目》一书两收两评的失误,让我们体会到当时政治对学术的干预及做学问之难。

论《四库全书总目》对唐宋《诗》学之批评——兼谈唐、宋《诗》学的承与变

《四库全书总目》对唐宋《诗》学著作和主要治《诗》者的评价大体能实事求是,常有精到之见。但囿于对门户壁垒的批判,致使其对《诗经》宋学的意义和价值重视不够,尤其是对宋人从文学角度研究《诗》的意义和价值重视不够;其对唐宋《诗》学之批评,未能彰显唐代《诗》学对宋代《诗》学大势的影响,宋代《诗》学是在继承唐代《诗》学中实现创新的。

《四库全书总目》纠谬——明别集提要五则

《四库全书总目》很大程度上仍在建构当代学界的知识系统和观念系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而散见于该书中的各种谬误却屡见不鲜,此在明别集提要中尤为突出。陈谟自谓校文江西、广东,《海桑集》提要误为"聘为江浙考试官",其集诗二卷、文八卷误为"诗文各五卷";王冕字元章,《竹斋集》提要误为"字仲章",王冕曾孙婿之子骆居安所辑误为"冕女孙之子骆居敬所辑";史谨《独醉亭集》提要将壬午为建文四年误为"建文五年",而建文前后仅有四年;袁凯《海叟集》提要谓"不知据陶宗仪《辍耕录》,是诗作于至正末,乃用金陵王谢燕事",而核之陶氏该著根本无此记载,此与袁华《可传集》提要引杨维桢语评袁华之语纯属子虚乌有如出一辙。

治学门径与学术分途——以中国书籍目录中的杂家类为中心

中国书籍目录中杂家类自刘向设置起,就存在体例不明、归类混杂的问题,直到《四库全书总目》才真正确立了杂家类地位,并从理论上和体系编排上解决了杂家类归属问题,但仍未解决四部分类法的弊病。但这种解题性书目的发展,特别是其中杂家类目录体现了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学术传统。可以说中国传统学术成就的取得与解题式书目的发展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