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小字碑铭中的金代年号

目前存世契丹小字的碑铭中有三件刻于金代。通过借助女真语文,考证其中出现的年号,可知契丹小字和存世女真文在文字性质上存在高度的一致性。契丹小字与大字的不同,即为适应本民族语而创制一些表示所谓语法成分的音素符号。

存世女真文性质再探

史载金朝曾创制并使用过女真大字和小字,大字为完颜希尹所制,小字为金熙宗所制。女真文为表意大字和表音小字的混合系统,在使用过程中,记录词干的女真大字多被表音小字替换,表意大字也经过同音假借,大多变成了纯音节文字,使得存世女真文呈现向音节文字过渡的趋势。

契丹小字《金代博州防御使墓志銘》墓主非移剌斡里朵——兼论金朝初期无“女真国”之国号

通称作《金代博州防御使墓志铭》的契丹小字墓志自出土以来,先后有介绍和研究文章探讨墓主的身世,其中影响较大的是将墓主比定为《金史》有传的移剌斡里朵。根据笔者对该墓志的最新释读,墓主习镇国,卒于皇统二年(1142),镇国夫人卒于大定十年(1170)。墓志撰刻时间不明,镇国夫人卒于1170年12月25日,故其下葬时间必在下一年,因此推定墓志刻于1171年。有关墓主的记事仅占墓志全文不到一半,而关于其家族的记事中主要人物名讳亦多残缺,是故极易将两者的记述混并为一。适有《金史》所载之降金契丹人移剌斡里朵亦卒于"大定初",遂得出墓主即移剌斡里朵的推论。在本墓志中,被释作"女真"的词后续"国"一词,上面又有空格,无疑是指金朝国号。如果把该词释作"女真",仅限于本墓志尚可以说得通;但在其他墓志中便解释不通。这个被释作"女真"的词,当是频见于《辽史》的"女古",亦即契丹语的"金"。因此,女真建国之初并沒有使用过"女真国"这一国号,契丹小字墓志中出现的国号就是"金国",只不过"金"是用契丹语"女古"意译,而不是女真语的"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