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对吕大临修养工夫论的指导——以《识仁篇》为中心

吕大临先从学于张载,后又东见于二程。在问学于二程时,程颢对其关学"知礼成性变化气质"的"自明诚"修养工夫论予以批判,并提出了"自诚明"修养工夫论。程颢认为吕大临在关学时期的修养工夫论具有现实主义的倾向,存在"防检"与"穷索"之弊。程颢对吕大临关学时期为学工夫的指点主要集中于《识仁篇》,其以"学者须先识仁"对吕大临的修养工夫论进行指导,而吕大临"默识深契,豁如也",并作《克己铭》以见意,表达了他对程颢"识仁"指点后的深刻体会。然而,吕大临并未抛弃其关学的为学工夫,他认为"自明诚"和"自诚明"是针对不同层次的人的修养工夫。所以,关学"自明诚"修养工夫论和程颢"自诚明"修养工夫论在吕大临思想中得到了统一。

“论中”与“求中”——儒家“中”说与其相关工夫进路之梳理

本文从吕大临与程颐关于“中”的讨论说起,详细疏解了“中”这一概念的含义。笔者认为,“中”并非指过度与不足之间的平衡,这种从程度层面的理解以西方亚里士多德为典型。“中”应当从本心层面来理解,本文将对吕大临、李侗、刘宗周等人就此有关的思想加以参照比对,从而梳理出儒家一条本质的但尚未突出的“求中”之工夫进路。在今日儒学复兴之际,澄清“中”这个被中国人普遍使用的概念的真正含义,对去除人们的误解和偏见有紧迫而重大的意义。

吕大临对《中庸》的诠释及朱子对其的扬弃

吕大临秉承张载关学和二程洛学推崇《中庸》的学派传统,专作《中庸解》以显其意。他的《中庸解》卓然自成一家,舍弃汉唐经学注疏,以“理在解语内”的方式重点围绕“中”展开诠释,以“中”提领全篇,将“中”作为形上本体和逻辑起点,继而以“中”统摄心、性,最后以“求中”为工夫返归本体。从本体到心性,再到工夫,以至境界,建构以“中”为核心的圆融的《中庸》哲学体系,进一步推进心学体系的完善和发展。他的《中庸解》因其发越和纯粹受到朱子的高度赞扬,并深深影响朱子《中庸》学,尤其是“中和新说”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