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艺术的现实批判——基于对拉斐尔和夏皮罗的马克思主义艺术理论的考察

艺术生产同社会物质生产的不平衡关系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经典议题。在苏联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阐释之外,以拉斐尔和夏皮罗为代表的艺术史家分别对现代艺术进行内部和外部考察,开辟了一条马克思主义艺术史研究路径。拉斐尔从艺术作品内部的自爆性批判力量肯定了现代艺术与现实的相互“介入”,夏皮罗则从外部视角考察了现代艺术与社会生产和阶级发展状况之间的关系,并试图将现代艺术激活为日常革命的重要手段。两者具有开创性的理论探索,不仅为艺术生产不平衡关系开辟了新的阐释空间,也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

表象的震颤——塞尚苹果的内在性

通过讨论夏皮罗、梅洛-庞蒂、D.H.劳伦斯以及德勒兹对于塞尚绘画的阐释,首先要力图呈现绘画的美学理论在进入到20世纪的不同方向:精神分析、现象学、文艺批评以及后结构主义,其次是要论证这些观点虽然相互指涉,又各有所取,但是他们并不是线性的继承和发展关系,而是平行和相互溢出的状态。最后,这些对于塞尚绘画的观察均是对绘画内在性的挖掘,以此使我们获得了更多的角度去抵抗从外部消解艺术本质的消费符号论,重建绘画对于个体而言的艺术性根源。

夏皮罗的艺术符号学——在文艺研究符号学范式变革的语境下

一场符号学所带来的理论范式变革在20世纪席卷了几乎从人类学、文学理论到艺术史的所有人文学科。这一变革起初在于丰富文艺研究的方法,提高其理论化程度,但是在发展中却逐渐演变成以牺牲文艺作品的审美魅力为代价、排他性地关注文学与艺术的伦理和政治作用的一种大写理论(Theory)。而美国艺术史家迈耶·夏皮罗的实践在为传统艺术史研究引入符号学方法的同时却避免了这一危险:一方面符号学的引入让我们摆脱了本质论或形而上学的断言,让分析变得更丰富、细致,有更多可能性;另一方面,图像—符号的符号学基础打破了形式主义的"无意义说"和"纯形式论",建构了从再现艺术到抽象艺术在图像学意义上的可理解性。符号学的引入并不代表我们要放弃对艺术的形式与审美品质的分析。

本质性存在的丰富性——对夏皮罗《描绘个人物品的静物画》的责难

夏皮罗在《描绘个人物品的静物画》中,批评海德格尔所论述的梵高的《一双鞋》并非是农妇的鞋,而是梵高本人的鞋,他以此认为海德格尔的自欺欺人无法论证他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的观点。这个艺术史的考证并不能否认海德格尔理论体系的合理性,即使是梵高本人的鞋,鞋子本身依然是一个器具性存在,我们可以通过画作领悟到鞋子作为"器具因素"的存在。作品的意义不是为我们再现某个人某双特殊的鞋,而是通过创作者将我们带入一种本质性存在的丰富性,在这种"制造"的过程中,澄明得以敞开,真理得以发生。同时,艺术作品中真理的发生需要创作者和保存者共同完成。

批评家欧仁·弗罗芒坦(节选)(下)

画家欧仁·弗罗芒坦,以批评家的身份出现在夏皮罗自选集四卷本的最后一卷《艺术的理论与哲学：风格、艺术家和社会》中。译者引用了施瓦布斯基的话来说明夏皮罗的传奇性。如果说在弗罗芒坦以前,世人还沉浸在黑格尔和丹纳所构筑的艺术哲学里面,那么从弗罗芒坦这里,可以意识到艺术的全部人性,以及作为一个批评家的地位。

批评家欧仁·弗罗芒坦(节选)(中)

画家欧仁·弗罗芒坦,以批评家的身份出现在夏皮罗自选集四卷本的最后一卷《艺术的理论与哲学：风格、艺术家和社会》中。译者引用了施瓦布斯基的话来说明夏皮罗的传奇性。如果说在弗罗芒坦以前,或许世人还沉浸在黑格尔和丹纳所构筑的艺术哲学里面,那么从弗罗芒坦这里,可以意识到艺术的全部人性,以及作为一个批评家的地位。

批评家欧仁·弗罗芒坦(节选)(上)

画家欧仁·弗罗芒坦，以批评家的身份出现在夏皮罗自选集四卷本的最后一卷《艺术的理论与哲学：风格、艺术家和社会》中。译者引用了施瓦布斯基的话来说明夏皮罗的传奇性。如果说在弗罗芒坦以前，或许世人还沉浸在黑格尔和丹纳所构筑的艺术哲学里面，那么从弗罗芒坦这里，可以意识到艺术的全部人性，以及作为一个批评家的地位。

迈耶·夏皮罗的风格更新理论

迈耶·夏皮罗被认为是马克思主义艺术社会史研究的先驱,他认同艺术风格的发展离不开社会基础,但同时却又支持艺术的独立自由。他在艺术自律和他律之间的立场摆动长期以来都被视为是其自相矛盾之处或代表了他的立场转折。实际上,他将艺术自由这一总体性的宏观概念转化为了创作中的主体自由意志,并认为其中内含了人性的能动社会性。基于此,夏皮罗提出了由社会变迁引发艺术家自发做出补偿性的艺术表达从而形成新风格的风格更新机制,解释了法国南部前文艺复兴雕塑风格的出现以及绘画从印象派到后印象派、具象到抽象转变的原因,在形式主义的自律和意识形态的他律之外,提出了一种基于人的经验感受的风格变迁理论,沿着人文主义的理路与马克思主义艺术社会史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