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行动理论化系谱:从社会运动理论到抗争政治理论

文章简要地描述了国际学术界在过去几十年中有关集体行动的研究成果,并对主要性理论进行评价。集体行动的理论发展主要经历了三大阶段:社会运动、革命和抗争政治,并形成了庞大的社会运动理论、革命理论和抗争政治理论。这些理论在主要观点、研究方法和分析框架之间存在着很强的进化色彩,后一种理论的发展是针对前一种理论存在的缺陷而进行的。从社会运动理论、革命理论到抗争政治理论代表着集体行动理论的研究成就和发展趋势,反映了国际学术界最新的研究旨趣。

从边缘到主流:集体行动框架与文化情境

基于一个动员框架发生显著变化的社会运动案例,本文分析了主导运动前后两个阶段的动员框架及其转变机制。研究发现,框架转变源于社会运动领袖的策略性选择,转变背后体现的是动员框架与运动所处的宏观文化情境之间的微妙联系。具体而言,第一阶段的动员框架使用了文化情境中的边缘价值,动员效果并不理想;第二阶段,社会运动领袖对动员框架进行策略性的调整,将其与文化情境中的主流价值靠拢,在动员取得突破之后,又将边缘价值带回动员框架。随着运动的扩大,这些边缘价值被广泛传播与推广,并在运动之后延续下来,重塑了文化情境。

“集体行动”研究中的概念谱系

在中国当前各类研究社会矛盾或冲突的文献中,有一组具有"家族相似性"的概念,如"集体抗争"、"维权行动"、"群体性事件"、"社会冲突""社会运动"、"集体行动"等,而且每一个概念又往往包含一系列的子概念。学者们在阐述自己所使用的概念时,往往坚持该概念在内涵或研究方法上的独特性。本文认为这些概念本身在逻辑或经验意义上有明显的不足,而且这种研究现状,不利于研究者们之间的学术对话或交流。因此,本文在对这些概念进行必要的梳理或评估的基础上,试图提出基于利益表达的"集体行动"概念,并认为它是契合当前中国情境的研究社会矛盾或冲突的一个统摄性、规范性和学理性概念。

全球化背景下新社会运动中的志愿行动

新社会运动的兴起和发展,对国际社会未来的政治走向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在这股全球化的新社会运动浪潮中,非营利组织的志愿服务行动无疑是发挥主导作用的。文章从新社会运动产生与形成的社会历程,新社会运动产生的客观背景,全球环保绿色志愿运动等方面进行了系统的论述和分析。

卡尔·波兰尼的市场经济思想及其政治价值

卡尔·波兰尼批判自我调节的市场理念是乌托邦,自由市场和社会自我保护的"双重运动"使得自我调节的市场不可能实现,并由此构成社会的大转型。自由市场催生的社会自我保护运动本质上与人类的根本境况相关,人之境况是社会与政治的源泉,政治行动在维护社会与市场平衡中具有重要意义。政治价值规导下的互惠经济能够与社会友好合作,具有互惠性与公共性内涵,启示我们对市场的干预必须坚持公平的政治价值和回归公共性。

美国成人教育与社会行动运动的复兴

作为社会运动的美国成人教育历史是以社会行动运动形态兴起、式微和复兴的演变过程。20世纪中期及之前,美国成人教育作为社会运动的主要形态是由林德曼等人所领导的社会行动运动,其内涵是促进社会变革和社会行动、注重集体性的体制外活动。20世纪中期之后,资本主义加速发展,此种形态在成人教育领域逐渐边缘化,成人教育专业化成为主流。20世纪八九十年代之后,由于过度追求专业化的弊端和社会发展的要求,一些成人教育学者和组织致力于复兴成人教育作为社会行动运动,创造出社会运动学习等新的理论和实践形式,并成为现代促进个体发展和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

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背景下的社会运动概念和行为:概念分析

目的 进行社会运动的概念分析,促进其应用于健康领域的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 方法 应用Avant和Walker的方法阐明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背景下社会运动的概念。系统检索了同行评审和灰色文献数据库中描述社会运动行为如何促成健康照护和社区环境中循证实践变革的文章,2名研究者对标题、摘要和全文进行了独立审查,对结果协商一致。最终共纳入38篇文章。 结果 促进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的社会运动可以被定义为:个人、团体或组织作为自愿和具有内在动机的变革推动者,围绕一个共同目标动员起来,通过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的努力改善结局。通过概念分析,共确定了10个概念属性、3个前置因素和3个结局指标。它们是动态的、相互关联的,往往相互促进以强化社会运动的各个方面。重要的概念属性包括行动的迫切性、集体行动和集体认同等。基于概念分析结果建立社会运动行为框架。 结论 社会运动行为可以提供看待实施科学的新视角。集体行动和集体认同--在实施科学文献中不太常见的概念--有助于深入了解基层方式对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的作用。研究结果可以指导健康照护者和变革领导者利用社会运动的视角实现现实中的变革项目。通过社会运动方式动员个人、团体或组织,使之作为强有力的变革推动者和团队参与变革,影响个人、组织和卫生系统,促进知识转化和可持续性。

环境抗争的话语建构、选择与传承

中国的环境抗争事件逐渐增加,呈现出丰富多样的抗争性话语。典型的环境抗争性话语,可以从诉求(集中VS分散)和传播空间(正式VS非正式)两个维度进行分类,包括但不限于标语、口号、谣言、博客、微博、在线讨论、公开信、倡议书、意见书、起诉书、投诉、信访等多种形式。在抗争的不同阶段,为了实现共识动员、行动动员、官民对话、环保实践等不同的任务,行动者不断调整其策略性框架,舍弃"邻避主义"以建立更为广泛的"社会共同体",融入"我们不要被代表"等公民权利框架以规避领头者风险,并最终将谋求少部分人短期利益的突发性集体行动改造为关注所有人根本利益的环保运动。从形式到内容,上述抗争性话语得以在不同的环保事件中传承。由于中国现阶段的集体行动缺乏专业化、组织化的社会动员体系,媒体在抗争性话语的建构、选择与传承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中新媒体在行动者内部动员中发挥了重要的虚拟组织功能,而来自传统媒体的关注,则是行动者外部动员成功与否的关键。

从微观机制到社会结构——集体行动理论的跨学科比较

对集体行动的解释是社会科学各个领域共同关注的话题。囚徒困境、公地悲剧和集体行动的逻辑等机制的发现,揭示了自发地形成集体行动将会面临的困境。心理学家分析了个体及群体心理状态对行为选择的影响,发现参与者之间认同的缺乏或存在认同差异将导致自发性集体行动的失败。政治社会学对社会运动的研究发现,社会结构是影响集体行动形成以及参与者心理的重要原因。社会结构性质的差异通过影响个体的自我认知及其对群体的心理认同,进而作用于个体的行为选择。这也就回答了何以某个群体能够形成社会认同,而另一个群体不能够形成社会认同的问题。

连结性行动:邻避事件中社交媒体动员的策略与结构

邻避事件作为一种具有一定规模的有组织的行动,其酝酿、动员和发展与信息传播密切相关,而社交媒体(Social Media)在为民众提供话语表达空间的同时,也对邻避事件的发生、传播和演变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以G市核循环事件为例,在社交媒体环境下,邻避事件一般遵循着连结性行动(connective action)的逻辑,即个人化的表达和社交媒体的传播成为组织动员的两个核心要素:在动员过程中,基于共同诉求的个人化表达通过构建情感认同与身份认同的话语策略体现出来,而以微博、微信为代表的社交媒体成为促成相对统一的连结性行动的重要组织与动员力量,新媒体平台成为连结性行动的线上弱连结组织,以上体现出邻避事件中社交媒体动员的策略与结构。通过对G市核循环事件的以参与度为指标的动员效果的测量,从行动的规模、呈现形式的多样性以及二次参与度这三个指标来看,显示出灵活多元的个人化表达并没有损害组织性风险,反而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促进作用,这为规避邻避事件提供了借鉴和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