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作自称称谓词小考——兼谈《撰集百缘经》的译成时地

“奴”至晚从中古后期开始可以作自称称谓词,这种自称用法可能源于当时鲜卑、突厥等操阿尔泰语系语言的游牧民族。鲜卑、突厥等以本族语(或阿尔泰语系诸语言)中专表奴隶、奴仆义的词作为臣下对君主的自称,汉语则以“奴”来对译,以致作自称的“奴”最初流行于北朝,继而扩散开来,至唐代中晚期成为全民用语,不限性别与身份。自称称谓词“奴”的用法及行用时地,可以作为推定旧题三国吴支谦译《撰集百缘经》译成时地的语言证据之一。

从语言角度看《撰集百缘经》的译者及翻译年代

《撰集百缘经》与十八部支谦译经的语法和词汇特色各异。它们可以证明《撰集百缘经》非是支谦所译,该经的翻译年代不早于西晋,很可能是两晋之际或东晋以降的译作。

从语法角度看《撰集百缘经》的译者及成书年代

《撰集百缘经》题为三国时期支谦所译。从语法的角度看,《撰集百缘经》的译者确实不是支谦,其成书年代可能晚于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