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号分隔的并列成分与煞尾的“等/等等”之间能否用逗号?

《标点符号用法》(GB/T 15834—2011)附录B规定,顿号分隔的并列成分与“等/等等”之间不能使用点号,并举出相应的示例。但是在实际语料中,如果“等/等等”出现在句末,则此类用法甚多。从实际停顿、使用习惯和接受程度、辅助消歧三个方面,通过分析语料、问卷调查、变换分析的方法,说明该用法的合理性。同时,也阐明其辅助消歧作用的局限性。通过这一个案研究,一方面,可以为正在修订的《标点符号用法》提供具体方案;另一方面,也建议图书质检人员和国际中文教师等对现行规范中的相关内容从宽执行。

后置列举词“等”“等等”的习得偏误研究

HSK动态作文语料库、全球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检索结果显示,相较于其他后置列举词,第二语言学习者对“等”和“等等”的使用频率最高,二者与前后项、标点符号的搭配情况多样。第二语言学习者使用“等”“等等”时的偏误率较高,在抽取出的2000条语料中,存在456条错误的语料,占比22.8%。其中,搭配问题比较突出,二者混淆使用的情况也较为多见。从示范的角度看,词典等工具书对二者释义和使用方法阐述的简单化,对外汉语教材收录和展示的不均衡性、英文释义的不对等性,以及以汉语为母语者使用的随意性等,是导致第二语言学习者使用“等”“等等”时产生偏误的重要原因。因而,在教材编写层面,可以提高“等”“等等”的收录比例、完善二者的英文释义,明确二者的区别;在教学实施层面,教师可以加强梳理和选择具有共识性的释义与搭配标准,提升对二者本身及其区别讲解的重视程度和力度。

列举义“等等”的形成

量词重叠式是列举义"等等"的源头。从清代到民国时期来看,"等等"表示相似类别众多,不能一一列举。前半部的意义比较实在(词汇义),后半部的意义比较虚泛(功能义)。失去充当主语、定语的语法功能后,"等等"的用法主要体现在"列举未尽"的功能义上,可以认为已经虚化为助词。但量词重叠式的句中位置、表示类别众多的语用环境,还能对助词"等等"的用法产生影响,如"等等"前后可以停顿,适合列举未尽项数量较多的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