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铁矿案与民初日本对华策略探研——兼论皖系当权时期中日关系

凤凰山铁矿借款是日本通过旧交通系与袁世凯订立的秘密政治借款,用于支援袁世凯攻打护国军及稳定金融。日本此举除掠夺矿产外,更意在趁列强忙于一战之际增强其在长江流域的影响。袁世凯死后日本失去与旧交通系的联系,先后向农商部、皖系、直系争取此事。但由于农商部坚持废约,皖系又因已取得军械借款而搁置此案,日本最终决定与直系建立联系。冯国璋希望效仿皖系从日本获取大批政治贷款扩张势力,故如法炮制将直系地盘内的凤凰山作为抵押向日本贷款,并利用江苏士绅的舆论声势,最终成功将日本拉入与直系的交涉中来。由此可见,民初日本为扩张在华势力尤其是加强在长江流域的影响,其合作对象并非仅有皖系,而是尝试与多方势力接触从而达到目的,其对华政策具有高度灵活性。同时此案亦是在日皖合作背景下直系与日本建立合作关系的一次重要尝试,体现了民初中日关系的一个复杂侧面。

1920年河南易督风潮中赵倜转向与直皖易势

1919年至1920年,民国北京政府发生权势重心转移,直皖互疑,对抗加深,具有重要政治地理位置的河南,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豫督赵倜的出身和崛起路径令其在政界缺乏奥援。袁世凯去世后,赵倜媚皖以求生存,实际左右观望,皖系准备更换豫督,导致易督风潮。赵倜因皖直对其去留态度不同,由媚皖走向恚皖,直到附直反皖,导致直皖易势,这是战争爆发及直胜皖败的重要原因之一。赵倜随势而动既是基于其派系属性,更是时局大势对个人抉择的深刻影响。但派系竞逐中无论谁胜,最终仅是派系的胜利。他们越深度介入中央,就越意味着国家和政治的衰落和失序。易督风潮成为北洋政府走向衰落的转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