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日本“歌垣”的形式——通过导入中国苗族等少数民族的民俗事例

通过梳理日本上代民俗中的歌垣,发现歌垣的"垣"字可以表示神圣的空间领域,并且歌垣的另一叫法"歌场"有可能不是日本自制的词汇,而是来自中国古代文献。最后,通过导入中国苗族等少数民族的"跳花"等民俗活动,指出日本创世神话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夫妇的歌垣形式的原因所在。

日本学界的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对歌研究

早在20世纪初期日本学者就指出,古代日本的对歌类似于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对歌习俗。但少数民族对歌文化的研究并未受到重视。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日本学者开始踏入西南地区对少数民族对歌进行田野调查,出现了少数民族对歌习俗的相关论文。90年代后期起,古代文学研究者也开始走进西南少数民族地区调查对歌。最近十多年来,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对歌的研究进行得很活跃,但还不是全面的、大规模的研究。只是一部分的研究者,对一部分的地区或对几个少数民族进行的研究。本文主要对近年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和介绍,继而引发了关于民俗的变迁与研究方法论;西南对歌与西北对歌的关系;中日学者之间的交流、研究成果的发布与共享等问题的相关思考。

古代日本歌垣的“歌路”——通过参考湖南省苗族的对歌习俗

古代日本的歌垣是一种对歌择偶习俗,但其“歌路”问题并未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通过参考中国古代文献的记载和少数民族对歌习俗的田野调查,认为古代日本的歌垣中极有可能存在从歌到语的“歌路”,歌垣中所唱的“问名歌”处于“歌路”的起始位置,在“歌路”中占据重要地位。同时,古代日本歌垣之所以重视“问名歌”与初次见面等实际需求,以及“同姓不婚”的通婚原则有关系。

古代日本歌垣与古代中国的关系——基于“歌垣”“歌场”汉字名称的考察

古代日本“歌垣”一词的创造受到古汉语中以“墙”表示人多的用法的影响;古代日本“歌场”一词很可能来自古汉语“歌场”,并在隋唐之际,通过“遣隋使”、“遣唐使”传入日本;且古汉语“歌场”一词有可能来自中国苗族的“赶场”习俗。

从饮食与婚恋的关系看古代日本歌垣的歌词——通过参考云南省白族对歌

古代日本也有对歌择偶习俗,只不过叫做“歌垣”;云南省白族的对歌歌词中频繁出现的“饮食”话题,实际上与男女间的情欲、婚配有关系。通过参考我国古代对歌和云南白族对歌习俗,可以得知古代日本记纪中的歌垣歌谣之所以会多次出现“鱼”、“捕鱼”等内容,这与鱼与婚恋间的象征关系有关。

古代日本歌垣的原型样式——通过参考贵州省苗族的“坐花场”习俗

古代日本歌垣的原型样式问题一直未得以解决。通过借助中日两国的歌垣(对歌)文献,和贵州省苗族的“坐花场”习俗的调查资料等,对思考古代日本歌垣的形式问题带来很多新启发。古汉语中以“墙”表示人多的用法,对“歌垣”一词的创造有重要影响;而通过参考苗族“坐花场”事例可以推测出,古代日本歌垣的“垣”有可能表示实际的语义,“垣”是“歌”的“场”所,于“垣”中而“歌”,故名“歌垣”。而这也应该是古代日本歌垣的原型样式之一。

中日古代“市”与对歌之关系考析

通过导入汉字"市",并结合日本古代文献记载,推测出日本古代"歌垣"(UTAGAKI)的场所"市"在古代具有宗教性背景;通过导入中国《诗经》时代的陈国的"对歌"与"市"的习俗,发现日本古代的"市"位于宗教祭祀空间中,"市"中的树并非市本身所有,而是来自该祭祀场所,但"市"中的树是"市"的标志;通过对比,得知日本古代的"市"与中国古代的"市(社)"具有极其相似的作用,这是由于日本古代受到中国古代影响所致。日本对歌(歌垣)的另一种称呼"歌场"(UTAGAKI)的"场",原本具有祭坛旁边的平地的含义,"歌场"的本意有可能就是在祭坛旁边的平地上进行对歌。

古代日本“歌垣”形式考析——以古代中日交流史为视角

以中日两国歌垣(对歌)相关的文献史料和西南地区苗族对歌习俗的调查结果作为主要资料,从古代中日交流史的视角,探讨古代日本“歌垣”的形式。首先,“歌垣”的“垣”应该具有实际语义,指歌垣的场所,“歌垣”即在“垣”中对“歌”。“柴垣”是歌垣的“垣”的形式之一,“柴垣”的神圣性来自于古代日本对于“柴”的崇拜“。柴垣”的原型之一是“宛丘”样式的“土垣”“。土垣”在稻作文化中是“蛇”的象征。可见中日两国的“垣”中“歌”可以在曾经生活在长江中下游的苗族等传统稻作民族中找到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