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麒与溥仪(一)

“国舅”进宫 1923年仲春。这是一个难得的无风的晴天。筒子河已经解冻,但碧波之上还漂着一层薄冰。初升的朝阳,还没有越过城墙的垛口,紫禁城神武门门,传来一阵马蹄清脆的“嘚嘚”声。御花园的石子路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端坐在一匹银鞍紫繮的菊花青马上,前面一个年轻的太监带路,另有一人牵马,一人在旁边保护。虽然骑马的不过是个小孩子,但跟从的人们却个个精神抖擞。要知道这马有个名目,叫“传朝马”,是骑着晋见皇帝用的。“紫禁城骑马”,在清代是件了不起的恩赐,只有年过花甲的近支王公、一二品大员,经皇帝特许纔能享受。

润麒与溥仪(二)

小小风波储秀宫是西六宫之一,慈禧太后曾在这里居住过,宫後的丽景轩就是同治皇帝的出生地。溥仪大婚後,其妻婉容就住在这里。储秀宫正殿五间,供起居会客,後殿为寝宫。前院东西配殿,一作书斋,一作佛堂。润麒每次进宫,都住在东边三间配殿——作为书斋的养和殿里。溥仪大婚後不久,便把储秀宫刻意经营了一番。正中一间敞厅,原样保留着紫檀御座,明黄靠垫,这是皇帝的坐处,连墙上的匾额、对联都没动;东边两间全部中式陈设,南窗下是大炕,条案炕几、古董珍玩,也都是地道的国粹;西边两间风格则完全不同,沙发、卧榻,一色法国水晶玻璃灯具,进门迎面的西墙下摆着一架钢琴,屋子正中一张大理石面圆桌,铺着挑花台布。

润麒与溥仪(四)

後宫家事溥仪大婚以後,这个逊帝家庭的正式成员有六个:三位太妃,即端康、敬懿、荣惠,逊帝溥仪,及其妻婉容、妾文绣。他们每人都占据着一所庞大而空寂的宫院。这些宫院被高高的宫墙包围着。主子们身受几百年传下来的圣训、宫规的束缚,平时极少走出自己的宫殿。他们饮食坐卧都按时间,举手投足都有规范,若不是往来於各宫院之间的太监宫女们传递消息,他们不会知道别人正在干什麽。他们不能像平民人家的眷属们那样自由来往,除了逊帝能自由活动以外,其他人只能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等候逊帝的偶然光临。即使是“皇后”,非经宣召,也不允许去见逊帝,更不要说淑妃了。他们每天晤面,是例行的请安,但也有固定的程式,固定的词句,多少年来天天如此。

木梭声声

沿着青青的石板路拾级而上,在霏霏春雨中走进侗寨,走进侗族老人吴道德的家中,我看见过廊的角落里,摆着两架木制的织布机. 老人见我好奇地凝视着织布机,便唤来正在喂奶的儿媳妇,让她为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表演”织布. 她坐在构造简单的织布机前,熟练地拿起梭子,让它穿过上百根又白又细的经线,再用双手把牢梭子,用力一抻,黑紫色的木梭撞靠在木档上发出“叭”的一声脆响,然后木梭又重新穿过细细密密的经线,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木梭的一声声脆响中,绷在织布机上的白线一分分一寸寸地变成织就的白布. 侗族有句俗语:“有媳妇不怕没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