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化:审美情感的诞生(下)

婴儿的情绪和情感有质的区别。情绪是可以被直接唤起的,是与人的身体、器官直接相关的,是直接对应某一表情的,也就是说,它是一种直接的感觉、感性,是外在动作的内心化;而同时,情绪也可以与内心的复杂情感相联,它是内心情感的外在体现,是情感的外化,但只可能是内在情感的部分、片断的体现,不可能体现其全部。严格来说,情绪还是一种动物性,当然是人的动物性。相对于情感来说,这影响还处于真正的内心世界之外。只有当内心世界形成,'内化'机制建立后,情感才有生成余地,才会有审美情感的诞生。

内化:审美情感的诞生(上)

婴儿的节奏感是人类长期劳作的产物,远不如动物节奏感的强烈和天然。但它体现了人类所特有的'内在性'和'开放性'(即'无限性')。其终极根源,在于人类的创造和使用工具。人类因此有了主客体之分,也有了从情绪阶段'内化'到情感阶段的可能,动物则没有这种可能。处于情绪阶段的婴儿借助节奏的欣赏还只能算是'前审美',因他们的内心世界还没形成。内化形成与皮亚杰'前运算阶段'的到来是同步的。

节奏:幼儿最初的审美体验

较之于皮亚杰提出的'图式'概念,康德的'图式'似乎更'玄',更强调先验的性质和形式的一面。儿童最初的审美离不开节奏,节奏确有先验性质,也最为'形式化'(节奏即形式)。儿童最初的审美对象多为有节奏无意思的儿歌类作品,这和他们与生俱来的对节奏的敏感有关。幼儿童话故事大多在一次次的重复中推进,这样的重复也是一种节奏,但这时节律已经'松开',节奏由显而隐,但依然存在。节奏在'松开'以后,仍然暗示、引领着儿童们的审美;到他们用理性的方式把握世界时,节奏仍起着关键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