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势

天还黑得像张鬼脸，朱老蔫就被夜尿胀醒了。他拉亮灯，看见桌上闹钟才三点多。他掀开棉被坐起来，被刺了一刀似地打了个寒颤，急忙抓起帽子扣在头上，还扯了棉被把自己包粽子样裹紧。

我与《湘潭日报》的三生情

1幼时,最爱偷窥。午后的阳光,透过全木质的窗栏杆,微微倾斜到室内。窗前,有一位读报老人。他,半挂着黑边眼镜,一本正经地坐在老式雕花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一份报纸。这,便是我与报纸的初缘。(据妈妈回忆,当时邮递员半个月来一次,学校订阅的报纸有四种:《湖南日报》《湘潭日报》《文萃报》《参考消息》)彼时,我大约四五岁,怯生生的。校长是村里学识最渊博的人,是群众心中的神,也是我心中的神,而他,却不喜我。孩子不能来校,这是铁的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