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门与道路:边界的分化、整合与超越——基于新疆霍尔果斯口岸的人类学研究

中哈边界一直是霍尔果斯口岸自我标定和形象塑造最重要的城市标签,但地图上标识的、清晰的边界线与国门却和日常生活中所感知到的边界形貌存在巨大的差异和矛盾。通过对霍尔果斯改革开放以来不同时期、不同区域的4座国门及其道路的田野调查研究证明,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边界的不同内涵通由市政开发与经济功能分化得以整合,进而与领土边界叠合而成一条更为完整、统一的边界。在这一过程中,边界不断经历移动、消失、再生、分化甚至超越领土约束,而人类学视野下国家边界所具有的多主体性、过程性与制度性等特征在日常生活中不断实践与展演。

民间组织与国家整合——以埃塞俄比亚厄德尔互助协会为例

厄德尔源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古拉戈人安葬逝者的互助行为,后逐渐演变为各民族广泛流行的围绕葬礼的民间互助组织。在此过程中,其参与人员从单一民族扩展为多民族,其功能伴随社会分工细化而日趋复合化,进而成为埃塞民间社会整合的重要载体。基于对厄德尔演变过程的考察可以看出,其民族性和社会性特征虽然有一定张力,但却并不必然导致冲突。在民族不平等或民族同化的环境下,厄德尔的民族性会凸显,可能会演变为民族抗议运动的载体,对国家整合构成威胁;在尊重和承认民族平等的环境下,厄德尔的社会整合功能表现得更为突出,成为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的有效机制,有利于国家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