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其人其事

文礼是美国史密森博物学院佛利尔美术馆的第二任馆长。他丰富的人生经历见证了美国中国艺术品从私人收藏到博物馆收藏的历程,见证了中国艺术史在美国博物馆的从无到有的成长延续。

两宋“尚书省印”之研究回顾暨五项商榷

两宋三省官印中以"尚书省印"对书画鉴藏史最为重要。拙文《存世书画作品所钤宋代尚书省印考》根据风格比对,指出除去同源同构具承传关系,但不完全相同之佛利尔美术馆(Freer Gallery of Art,Smithsonian Institution)藏传张戡《解鞍调箭图》轴、皇家安大略博物馆(Royal Ontario Museum)藏传梁师闵《芦汀密雪图》卷之"尚书省印"外,钤盖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宋摹刘敞《书秋水篇》(共四钤)、上海博物馆藏宋拓《淳化阁帖》、纳尔逊博物馆(Nelson- Atkins Museum of Art)藏传李成《晴峦萧寺图》轴、克利夫兰博物馆(Cleveland Museum of Art)藏传巨然《溪山兰若图》轴、台北故宫藏传巨然《层岩丛树图》轴等书画之存世八方"尚书省印"均为同印。综合稽考官制史料、考古实物、字口缺损度及南宋题跋、三省官印之紧邻乃至于叠压关系,可归结出此八方尚书省印并非北宋官印,而是一方南宋官印,其钤盖年代约为1141-1183年间。在此基础上,本文撰述之目的在析擘为何此前学界关于此方尚书省印之断代,存在"北宋官印"(1083-1126年间)、"北宋末至南宋初官印"(1083-1129年)、"南宋官印"等之三派论见。藉由对前人论证的逐一析辨,可折射出印鉴断代之五项盲点,暨无法厘清的悬疑论证。

“倒棺材”：王鉴《仿赵文敏潇湘白云图》传承始末

佛利尔美术馆藏有一幅王鉴(1609-1677)的《仿赵文敏潇湘白云图》(藏品编号F1956.27)立轴。多年来,一些学者对其真实性持保留意见。尽管他们暂时还无法提出坚实的证据,但他们的意见基本是源于立轴本身的笔墨风格。作为佛利尔美术馆第一篇关于此画的学术研究文章,文本将着重讨论其传承历史以及它与当时绘画风格的关联。这幅钤有乾隆和嘉庆印章的作品,约于1916年左右流出紫禁城。在1932至1933年间,该画成了一场强买强卖的主角,繁衍出了副本,副本的题跋极具暗示性,而后又衍生出了副本的副本,进而引出藏家的诡诈,暴露出转移到上海后的作伪、割出原装画作后重裱等众多事件。除了经手和仿制这幅画作的人以外,在十六年中至少还有七位收藏家和鉴赏家拥有或仔细地鉴定过这幅作品,却没有一位留下过自己的鉴藏或私人印鉴。这幅画在1933和1938年分别在上海和伦敦被印刷出版,然后于1948-1949年左右离开故土并辗转各地多年。1956年由佛利尔美术馆购得,于1958年重新装裱。作者主要讲述了作品的流传始末,关于此画的其他争议将另行撰文。

中国古代青铜器失蜡法铸造之辩论

本文综述了20世纪初中国青铜铸造技术研究的历史,解释了失蜡法和陶范法的技术要点。主要讨论了四件古代青铜器:曾侯乙尊、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香炉、佛利尔美术馆与赛克勒美术馆藏青铜装饰件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铜敦的可能铸造成型技术。这四件青铜器帮助我们明确了为什么学者们很难就它们的铸造技术达成一致。除了曾侯乙尊外,作者用分析方法重新直接检视了其他三件器物。采用双目显微镜观察,X射线照片揭示内部结构,X射线荧光分析特定部位的元素。然而,其中一些器物使用的铸造技术仍存在疑问,可以确定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馆藏香炉是用陶范法铸造的,香炉半球的四分之一数码照片显示了半球的每个四等分是用相同范制作的。本文提供的方法与信息可用来检视那些铸造技术存在疑问的青铜器。此外,作者鼓励使用更多的技术研究战国以降的青铜器,增进我们对中国古代文化和知识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