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洒光明

1989年以后的几年里,我在毛岸青、邵华处担任秘书,也一度协助毛泽东的亲家张文秋老人整理回忆录。于是,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故事,也就成了我"身边的故事"。1937年,张文秋受命从上海奔赴延安,途经西安八路军办事处,邂逅了伤残老红军陈振亚。陈振亚在战争中失去左腿,硬是用一条腿从家乡湖南走到了这里。他拄着双拐,英气不减,不像个军人,倒像个文人。张文秋长期在白区工作,早就羡慕红军,不禁对陈振亚肃然起敬。经林伯渠介绍相识后,二人互道衷肠.

怕见老屋

老屋不老,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到现在也就三十多年。土砖的墙面有些斑驳,有些凹凸不平,还有点儿潮湿——但人住在里面冬暖夏凉,很舒服。老屋永远都是热热闹闹,两三家房子挤在一起,很默契地分布着。老屋的人大多是村庄的老住户,彼此都不陌生。所以,倘一位老人从东家到西家,这一路上就要和许多人颔首,打招呼,甚至聊上一会儿;倘哪一家来了客人,若是老亲老戚,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家也都不会陌生,留饭的时候甚至会几家一起陪客。

发夹

奶奶是个和蔼的老太太。自从那个春雨绵绵的日子以来,她的手和心就再也没有闲下来,因为她的手要忙着给隔壁的精品店制作发夹,贴补家用,她的心里装着孙女,因为孙女已被囚禁在高墙铁窗之内。那一年孙女刚刚十六岁,年少轻狂,花季少女瞬间零落成尘。

儿时的梦,就是腰间别支“手枪”

1970年代的夜晚,就像山涧小溪一样,清澈,只是不再能复制。正如这小溪的下一秒不再是它的上一秒。这样的夜里,农人在自家晒谷坪上摆两张长条凳,把竹铺放上去;摇着蒲扇,伴着蛙鸣,伴着星星,跟邻居闲扯;看到孩子睡了后,抱回房里,又折回来继续聊天。小孩子要是听说哪个生产队晚上放电影,那可真是大喜事。